秦昭轻轻吹了个口哨。骑马有种不可形容的畅快感,怪不得后世依旧那么多人喜爱它。
看她上手高兴的样子,桑冉和孙膑也放下心来。
“跟紧桑冉。昭,夜已黑了,路不好走。”
“放心啦,我们又不疾行。孙膑你能不能别那么操心,从大梁‘逃’出来,就开怀些。”
“为杜绝被报复的可能……桑冉,缰绳在你手里,我不会反驳你的话。”
“哎呀,我的心思这就被拆穿啦?真可惜呢,昭昭,我这十里路上可不能摔着他。”
“那膑还真要多谢你费心,桑冉。”
……
秦昭策马已经领先了他们一小段。她回头,看着孙膑和桑冉说说闹闹,内心无比满足和欢快。
头顶上是亘古不变的星空。
北斗七星化作大熊座的尾巴,一直绕着小熊座尾巴的尖端旋转——那是北天星座里最亮、最恒定的星,它是北极星。
“你们不要闹,快些走吧。我们雇佣的马车停在十里外呢,你们就不想早些在车厢里休息吗?”
秦昭驱马绕着两位青年转了几圈,敦促他们稍微快些。
纵使脚下的土地会从沧海变迁成桑田。
只要有协同前行的伙伴,秦国不远。
哪里都不远。
一路风餐露宿,山水兼程紧赶慢赶,拼着快要散架的身子骨,一行仨人终于快抵达秦国的边境。
看到远处地平线上的关隘,秦昭感动得快要掉下泪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历史上的孙膑不去秦国了,为什么她认识的孙膑对去秦这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