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显然身后之人也惊讶,声音都大了不少。
“千真万确。”说出考官信息之人话语严肃,“等他们到达明州府不就见分晓了?我又何故欺骗两位?”
另外两位学子连连说道:“并未说客兄欺骗我等,我等只是太过惊讶。&;
≈ot;既如此,我们该要动作快点,也不知书肆中有无这两位大人往日的习作?”
另一人也道:“之前并未听闻过这两位大人,也不知他们喜好什么文风?”
“正是如此,我们还需在其他人得知消息之前先去看看,万一有,还得先买下来,不然等大家都得知了,再去买怕是买不着了。”
说着他连桌上还剩一半的面都不顾了,就想喊来老板结账走人。
还是说出消息的学子说道:“先不急,考官们最早也得快晚间才到,我们还有一日时间。”
听到他此言,身后的动静才小了下来,可三人吃饭的动作却也明显快上几分。
谢景行几人对视一眼,皆都心领神会。
他们的面端上来时,恰巧后面三人吃完离开。
孟冠白这才抑制不住兴奋地道:“我们也快些,真是时来运转,未曾想到居然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他还碰了碰一旁寇准规的肩膀,“寇兄,我就说还是要多出来走走,若是一直闷在家中,等我们得到消息,黄花菜都凉了。”
古往今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哪个不会将自己的文风往主考官的喜好上靠,不然就是文章写得再好,若是不得主考官的眼,虽不至于将之罢录,但却也会影响排名,乡试最终排名可完全是由两位主考官商量决定。
而且,乡试题目也是主考官临时出,若是能知道主考官偏好哪本经义,也能临时抱抱佛脚。
当然,乡试还有同考官,同考官的选择仍沿袭前朝,由乡试所举办的省府官员自行选择擅经义且品德好的儒士和学府的教官担任。
唯一不一样的是,由从本省选择改为了隔省选用,有的甚至会选用旁省的六七品官员,如通判、推官等。
不过同考官的喜好却是并不影响最终排名,毕竟一个人文章是否写得好,到底还是有客观依据,总是能被推选上去,只要送去了主考官面前,一个举人功名是少不了的。
可排名高低却关乎学子的荣誉和社会地位,由不得面试学子们不慎重对待。
就算谢景行能保持平常心,可是他若是能考上举人,明年可就要去京城长公主府提亲,若是名次能更加靠前,他提亲的底气也能更足。
几人内心都有些激动,连刚才被孟冠白夸说无比美味的鱼丸面都尝不出其中滋味,三两口将一碗面吞下肚去,几人结了账,被孟冠白急急忙忙带去了另一条稍远街上他所知的书肆。
时间还早,书肆里只有掌柜和伙计,掌柜站在柜台里时不时翻看账本打着算盘对账,伙计们拿着布巾在书架上东擦西抹,将灰尘扫净。
见着他们进来,伙计立马迎了上来,孟冠白性子急,急声问道:“店里可有舒方海和包忆安的文集,或是写有他们文章的书。”
并不是他们不关心朝政,只是朝堂官员众多,而这次来明州府的主考官大人他们确实未多听闻过,毕竟安平省还是比其他省份差了些,不论是文风还是经济,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也不会被派往这里。
说完他便用双眼期待地看向伙计。
这家店铺有三位伙计,他们同时停下动作,露出思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