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宁难受的厉害,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
她刚才昏厥了过去,悠悠转醒就赶上了陆云丰进门。
“炭火?”
“去年的冬日就不曾有的东西,今年又怎么会有。”
陆云宁唇边讥讽。
去年冬日,她刚回府。
甄氏觉得她会克母,便将她扔来了梧桐苑。
梧桐苑偏远,这明摆着是甄氏对她的态度。
那些婢女都是拜高踩低的势利眼,自然是看得出甄氏是何意,如何还会顾着她,给她送什么炭火。
连这唯一的一床被子,都是惊蛰求着人要来的。
陆云丰一惊。
什么叫做去年都不曾有?
陆云丰环顾屋里,头一次将屋里看的这般清楚。
简陋的厉害,唯一的保暖之物,就只有一床被子,还已经有些发黄。
定然是府里的下人偷奸耍滑,偷了懒。
“那你也就该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为何这些下人都对你避之不及,不愿来你这处当差,还私吞你的东西。”
“为何婉儿却是下人爱戴的好主子,你可曾好好想想。”
陆云丰说的义正言辞,仿佛这一切都是陆云宁咎由自取。
她想?
如何想?
想候府如何偏疼陆云婉,想陆家兄弟如何将陆云婉当做掌中宝,捧着怕碎,***怕化,想他们如何将她当做草芥,当做绊脚石?
“还有事吗?没有事,请出去。”陆云宁眼睛都不眨一下,懒得看陆云丰。
多说无益。
对牛弹琴的蠢事,她不愿再做。
“婉儿生病了还念着你,你与我过去一道见见她,好让她安心。”陆云丰说的理所当然,“婉儿一心念着你,可你是如何做的,当真是白眼狼一般,不知感恩,这次婉儿落水,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