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时疏忽,请陛下恕罪。”
安院判趴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一时疏忽?”陆昭霖冷笑:“一时疏忽的人如何能当太医?”
接着,他吩咐道:“传旨下去,太医院左院判安廉,医术不佳,医德有瑕,着贬黜太医之职,终生不得行医。”
“草民领旨。”
安廉汗泪俱下,祖上传下来的饭碗砸在了他手里,但好歹保住了这条命。
“陛下,阿荧的清白虽已经证明了,害了福宁公主的人却还没找出来呢。”江诗荧提醒道。
贵妃也醒过神来:“请陛下为福宁做主。”
陆昭霖看向她,喜怒难辨:“贵妃,这套娃娃在你的库里放了二十余日,三日内被涂上芦荟汁液,今日才被拿出来。此事,你真的不知情吗?”
一个借女争宠的贵妃,是不是,也会借女排除异己呢?
贵妃瘫在地上,泪盈于睫,道:“陛下,您是怀疑臣妾害了自己的亲女儿,就为了陷害嘉嫔吗?”
陆昭霖不说话,这沉默,却好似重锤击打在她的心上。
贵妃边哭边说,声音嘶哑:“陛下,福宁是臣妾的亲女儿。臣妾宁愿过敏的人是自己,如何会为了陷害嘉嫔,让福宁受苦呢?您这是,拿刀在剜臣妾的心啊。”
此刻的贵妃,已经一丝美感都无。
陆昭霖叹了口气,道:“朕没有说是你害了福宁,但是你这宫里的人,一定出了问题。”
接着他对皇后道:“这事,便交给皇后来查,三日之内,朕要看到一个结果。”
然后,就带着江诗荧离开了咸福宫。
“这事,阿荧怎么看?”
“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阿荧。”江诗荧想也不用想,肯定道。
“阿荧觉得是谁?”陆昭霖问。
江诗荧沉吟片刻,道:“除了贵妃,阿荧觉得都有可能。”
“阿荧不怀疑贵妃贼喊捉贼?”陆昭霖有些诧异。
江诗荧摇摇头:“福宁公主毕竟是贵妃娘娘的亲女儿,她今日的表现,阿荧觉得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天晚上,咸福宫管库房的一个小宫女,被人发现吊死在了御花园偏僻的一角。
在她的房间里,搜到了不少的金银之物,却都没有印记,难以判断来源。
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