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微微点头,他不是病了,是穿越了,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多谢殿下关怀,好了不少。”徐景昌迎接两个人,让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
朱高煦主动道:“贤弟,靖难刚成,千头万绪,父皇那边也忙,舅舅的葬礼是有些仓促,回头我跟父皇讲,找机会重新按国公礼仪安葬,舅舅为了我们连命都丢了,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徐增寿被朱允炆杀死,朱棣那边实在是太忙,确实是朱高煦帮着安葬,十分用心,彼时的徐景昌还颇为感激朱高煦,恨不得对殿下哥哥唯命是从,效犬马之劳。
“殿下大德,我感激不尽。”徐景昌说着感谢的话,可心里的想法却不一样了。
朱高煦并没有觉察,反而欣然道:“贤弟,咱们两家一向关系最好,你我之间,和亲兄弟也差不多了,无话不谈。实不相瞒,父皇曾经跟我说过,让我努力,毕竟大哥身体不好,又文弱迂腐,实在是……不适合继承大业。这江山早晚要落在我的肩上。”
你?
徐景昌一怔,虽说我历史不怎么好,但也知道是那个大胖子笑到了最后啊!而且怎么能把皇帝的承诺当真?
由此可见,朱高煦的脑子确实不怎么样。
“恭喜殿下了。”徐景昌不咸不淡道。
朱高煦却是信心满满,笑道:“贤弟,既然如此,我这里准备了一份奏疏,想要请大家伙一起联名上奏父皇,请求早立储君,你把名字也写上吧。”
说着,朱高煦往旁边看了一眼,王宁立刻拿出了一份奏疏,笑着摆在了徐景昌的面前。
“汉王殿下说得对,顺水推舟的事情,大家伙都是这个意思。”王宁笑嘻嘻的,简直是哄小孩的似的。
徐景昌两世为人,哪有那么容易上当,写上了名字,白纸黑字,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他眉头紧皱,思索着拒绝的办法,“殿下,我看谁当储君,就是天家私事,陛下一句话而已,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父子之间,开诚布公就好。”
徐景昌语气诚恳,却也推得干干净净。你们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别扯上我。摆不平你爹,那是你无能!
朱高煦差点被噎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要是能跟父皇直接说,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他气得语塞,瞪着眼睛,不停扫同来的王宁。
王宁一见,忙劝道:“储君可不只是家事,也是国家大事,身为朝臣,也是可以谏言的,汉王殿下德才兼备,万众敬仰,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景昌是越发看明白了,这俩人就是想裹挟自己,帮朱高煦摇旗呐喊。
可惜啊,你怎么是人家朱大胖的对手,那位上辈子可是狄阁老啊!
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们搅在一起。
徐景昌索性道:“王驸马,原来你说的是国事啊!我小小年纪,刚刚父亲又去世了,万分悲痛,实在是顾不上国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朱高煦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联络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像徐景昌这么难缠的。
“贤弟,家事你让我找陛下,国事你又不管,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朱高煦声音拔高道。
徐景昌坦然道:“我刚刚失去了父亲,心绪烦乱,头脑昏昏,实在是想不明白任何事情,还望殿下高抬贵手。我打算为父守丧三年,闭门读书。三年之后,我就十八岁了,懂的事情更多了,或许可以参与一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