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干吗"
林云瑶不欢迎她,挡在门口,连门也不让她进。
林莺娘扶着手,笑得浑不在意,"我来瞧瞧云瑶妹妹呀!昨夜那么大的火,我怕妹妹吓着了,总要过来瞧瞧才安心。"
林云瑶没好气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莺娘本来就没安好心,也不怕她说,自顾自就要往里去。
林云瑶拦不住,她故意将受伤的手挡在前头,还没挨着就哼着声直喊疼。
林云瑶怕她再把人招来。但凡在人前,她总是说不过林莺娘的,她那张巧言令色的嘴,能活生生将白的说成黑的,叫林云瑶回回都落下风。
时日长了,便也学得乖了,不敢轻易招惹她。
林莺娘如愿进了屋子,环视一圈,又自顾自在桌边坐下。
"云瑶妹妹这处倒是好。可怜我,屋子都叫人烧了,如今只能跟姨娘挤在一处。"
她唉声叹气,装模作样的紧,唬得本就心虚的林云瑶心下一跳,"你胡说什么你那屋子是自己烧的,与人何尤"
"哎呦,是我嘴快说错话了。"
林莺娘忙掩着唇,又上前来,凑到林云瑶面前,"好在云瑶妹妹提醒我。若不是妹妹提醒,我还当我那小绣阁是妹妹叫人烧的呢!"
她话说得意味深长,林云瑶越发心虚,人愈心虚愈是跳脚。
"你又信口胡诌什么"
她一双眼慌得四下转,"许是你平日里自己做多了亏心事,老天爷这才烧了你的屋子惩罚你。这是你自己活该!"
林莺娘瞧她这副心虚得不能再心虚的模样,心里全然有了数。
到底是娇生惯养,不知世事的闺阁姑娘,不过随意试探两句,自个儿就漏了马脚。
林莺娘看她如看蠢材,"我不过随口说两句,云瑶妹妹急什么。这般将自己撇清,倒像是心虚似的。"
"谁……谁心虚了"
林云瑶当真心虚。
谁也不是生来就会作恶,这头一遭蓄谋杀人,总是格外心惊胆战。
偏这事还没成,她更是提心吊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生怕一朝泄露了出去。
再兼林莺娘这样阴阳怪气地问两句,魂儿都高高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