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威胁人的话,他说来轻忽随意得紧。
只是话里的敲打意味却足,林莺娘一点儿也不怀疑,他当真会如此做。
她心下一跳,却是辩解,"侯爷看错了,我没有对三公子笑。"
"还要狡辩。"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流连在她颈边。
修长的颈,纤细太过,轻轻一拧便能折了。
林莺娘眼睫轻颤,听他在耳边轻轻道,温言软语,似情人间的呢喃。
"这次就算了。我不喜你与他亲近,再有下一次,我连你这漂亮的颈也一并折了。"
如此霸道。
林莺娘立时瞪大眼,"侯爷不是让我挑拨三公子母子离心吗"
这不让亲近,如何挑拨
谢昀微微一笑,"我相信林二姑娘聪慧过人,定有旁的法子。"
骤听此言,林莺娘恍如晴天霹雳,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她连人都不许亲近,却要挑拨他们母子离心。
咬着唇,她颤颤巍巍抬起眸来,"侯爷……"
她哀婉出声,期冀眸中那一点娇怯可怜能叫他瞧见,软了心肠,收回方才的话。
只可惜却迎来他更生冷无情的话,"再狡辩连你舌头也一并拔了。"
这般蛮横不讲理。
林莺娘简直觉得前路无光。
后面的日子,她自是听谢昀的话不敢接触谢子慎分毫。他明里暗里几次想靠近,都叫林莺娘寻着机会躲了去。
这般次数多了,谢子慎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避嫌之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从自己面前毫不留情的走过,而后在丫鬟的帮扶下,慢慢走进他兄长的马车。
从始至终,眸光未曾落在他身上一分。
他眼底悲凉浮漫,有时也会按捺不住,悄悄靠近那青盖华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