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毕,便感觉下巴上的力道更重了点。
温颂眉头都忍不住微微皱起。
他只捏着她下颚,微微靠近,几乎是再往前就能贴靠到一起的距离了,双方的气息、感官,好像什么东西都在无形中进行交织,就连温颂那一秒都有些没底,有点心猿意马。
“你真的以为,我是一点也不敢动你的吗。”
那一刻,她直视他那双眼,差点以为他是要吻自己。
毕竟,太近了。
真的太近,而他们也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有接过吻。
“没有……”
温颂盯着他近在咫尺那微绯的唇,脑海里下意识开始在想他要是真的亲下来自己该怎么接。可郁承礼也只松了手,下一秒温颂终于脱离了那一直桎梏住她的力。
瘫回到床上,又立马拿过一边毯子把自己盖上,旁边外套也拿来穿上。
遮住她裸露的肩膀。
短时间内,他们之间那氤氲旖旎的画面和氛围也终于消失了。温颂同样收起刚刚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很迅速换好衣服,刚才肩上的药也无视了,只拿过一旁自己的文件和包,穿好鞋子,站好到一边。
郁承礼也仍旧是刚才的样子,黑衬纽扣重新扣上,身上是那件外穿的西装马甲,西裤上的皮带扣很是硬质感,温颂还记得它刚才卡在自己腰上的感觉。
禁欲,所有思想和行为都合乎规矩,克制知礼。
他好像一瞬间也回到平常别人眼中那可望不可即的形象。
没有一丝刚才侵压她气场。
“法兰现场有一位你们行业的大触,他是谈冰莹的圈内老师。但你可以找他,谈成舫近市场最新一期的合作供应商事宜,但他最近和谈冰莹也有一些矛盾。”
郁承礼道:“是回击回去,还是暂且为自己笼利,具体在你。”
温颂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指点自己。
原来开会期间抽空来这儿看她,不只是为了她晕倒的事情,也有为这些事。
但温颂在想,郁承礼有没有真的是因为担心她,还是说,真的全为利益。
她问:“你今天,是因为这些才专程来这看我的吗?”
郁承礼淡笑:“你觉得呢。”
温颂没说话,她只觉得今天他俩的交集有些多到往日她想都不敢想了。
更何况她肩膀上遗留的,还是他的体温。
可郁承礼从不会让人猜出他的真实意图,袖口严丝合缝,就连这个人都只透平日那种禁制味。
“可是你那会儿说,我可以直接来找你,”
他敛眸,只道:“你先把这个项目谈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