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秀道:“免贵姓黎,道长怎么称呼?”
那中年道士道:“贫道姓马,道号无名。”
与张无有一个字辈。
黎锦秀毫不客气,开门见山:“马无名道长,我的朋友是哪里冒犯了你们吗?为什么你们的人将他绑走了?”
马无名疑惑地问:“施主的朋友是?”
“司徒建兰。”
马无名恍然大悟:“是得幽啊。”他微笑着说:“这是个误会,我们只是想请司徒道友帮一点忙。”
黎锦秀看着他假惺惺的笑容也笑了:“我虽然年轻,但也知道托人办事要讲礼貌,从来没见过请人是五花大绑押着走的。”
马无名神情丝毫不变,只说:“我都说了,只是一点误会。施主是年轻人,应该也明白,年轻人气盛,一时没谈拢就容易动手动脚,我已经让那几个做事粗鲁的小辈跪香反省去了。”
“施主如果不信,可以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他会告诉你,他好好地在我们这儿做客。”
黎锦秀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却没有给司徒建兰打电话,而是又问道:“马道长,这里是什么地方?”
“灵霄正道。”
“不,我指的是你所在的这座宫观。”黎锦秀微微皱眉,“还有,你们都是灵霄正道的正规道士吗?”
马无名耐心地回答:“这是我们处理内部事务的地方,至于我们当然都是正规的道士。”
“既然是正规的地方,为什么不能打开门说亮话?我要见我的朋友。”黎锦秀道。
马无名抿了抿唇:“黎施主,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咄咄逼人,我说了,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务。”他又强调了一遍。
“内部?”黎锦秀轻嗤,“司徒建兰可不是你们灵霄的人。”
放在平日,黎锦秀听到这种话,摸着分寸回去等着了,可今天他心情不怎么好,而且他还总觉得司徒建兰这件事和这个马道长有点奇怪。
黎锦秀注视着马无名,说道:“马道长,司徒道长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家请来的贵客,如果你不让我见到他,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
“或者,需要我跟你们主持打个电话吗?”
黎锦秀抬了抬下巴,王亦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拿去手机,找到了泓均道长的电话,王亦说道:“老板,要打吗?”
马无名脸色恼怒,意味不明地看了黎锦秀一眼:“进来吧。”
黎锦秀皮笑肉不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