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必须想起它的必要?可以不去知道吗?
我想问问柳梦。
但我环顾一圈屋内看着我的人:奶奶、抱着婴儿的妈妈、不知为何会出现的沈怜双,和本该没有假期,更不应该会回来的玉眉。
我的柳梦呢。
去哪儿了。
你终于醒了。
玉眉第一时间在我旁边坐下来,扶我起来,语气是欣喜的,但眉目忧思过重,让她看起来像在强颜欢笑。
一向快乐的玉眉现在不快乐。
于是那种空荡感开始变为无尽的悲伤,压得我快透不过气。
她摸着我额头问我:你怎么样,已经发烧昏迷快三天,嘴巴都要烧干了。
头晕。
我没有太多的力气,连坐起来都不得不靠在玉眉怀中。奶奶接过来一杯热水,我尝试去握,差点没握住泼在被子上。
没办法,玉眉最后接过水杯,一口一口渡到我嘴边让我喝下去。
勉强喝下半杯,我喝不动,按住玉眉继续上移的手,摇头让她停下。
婴儿忽然发起啼哭,是和我流着一样血的弟弟,他的出现于我而言和陌生人无异样。要我爱他,护他,至少现在我无法去做到,更不想去深究久未见面的她们为何而来。
这背后的原因,也许不会是个好消息。
借病发作,任性妄为。
很吵,玉眉,耳朵好疼。
我捂住耳朵往玉眉怀里躲,在看不见柳梦的四周里,眼下只有她的怀里要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