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点点头,大大方方道:“我知道,我也是应试的人。”
门前一阵寂静。
胥吏的眼神忍不住往车上飘,索性问了:“郎君这驴车上的东西是?”
七娘连忙凑上来抢答:“是给你们县令的!好多小钱钱!”
众人:“……”
好家伙,光天化日,乡贡行贿啊!
关键是一个走过场的县试至于嘛!!!
这对显眼包师徒开口没两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艳羡,有疑惑,还有不可思议与看傻子般的关怀眼神……
李白知道这是误会大发了,连忙摇头道:“别听这丫头胡说,这是欠府衙的银钱,今日正好明试,便一道来归还。”
胥吏更凌乱了:“欠?这些都是?”
李白只好自报家门:“正是。绵州李氏,先前与府衙有些田产上的交易。”
“噢!”胥吏露出一副了然神色,看李白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同情。
人群中士子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青莲李大郎,败家最在行。”
“这是李二郎吧,有这么个哥哥真够糟心的。”
“可不是说嘛,不知那么多旱田买回去该如何回本。”
李白从小到大习惯了这些讽刺与讥笑,少年时他或许会拔剑上去打一架,可今日却没有这个打算。
他想走的路,得学会蛰伏。
李白握了拳不语,身边小小的七娘却不能忍,她将佩剑立在身前,拄着喝一声:“谁说我们大郎是败家了!”
“什么旱田,明明都是良田。走着瞧吧,李家大郎能靠这些地发家,二郎也能贡举入仕哒!气死你们!”
士子们顿时火了,文绉绉地指指点点起来。胥吏见状,只好看向李白:“郎君,您家这童仆还是管管吧。”
李白挑眉,似笑非笑:“管什么?她说的对啊。”
胥吏:?
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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