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看客们都等着看热闹呢,瞧这两人着急忙慌地进去,又火烧屁股似的退了出去,越发好奇地问:“里头在做什么呢?”
“没、没什么。”班主面色微妙,嘴却严的很。
和成退到了廊柱后,不敢再往雅间里看,低着头应声:“二爷有何吩咐?这种时候让外头的人看见了总归不好,您有事还是吩咐我吧。”
“想什么呢?”秦琅缓步上前,拿折扇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去,“让人过来收拾,换新的。”
“是、是。”班主连连应声,暗自打量了一眼秦小王爷,腰带还好好地系着,只是衣襟有点乱,想必是他俩方才忽然冲进去,坏了小王爷的好事。
班主懊恼地直拍大腿:都怨你,跑那么快干啥?
“黄班主,你们这桌椅不太结实啊,一碰就塌了,得换好点的……”
小和管事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黄班主拉走了。
雅间里一片狼藉,秦琅索性走到栏杆前,扫了底下众人一眼,他手中执扇轻摇,笑的洒脱不羁,“好好看戏,看我做什么?要不要给你们搬把椅子坐我跟前看?”
台上优伶美如画,唱作俱佳,台下的看客们却频频抬头看向这对新婚夫妇,不断低声议论着。
有相熟的纨绔公子笑着应声,“台上的戏再好,哪有你秦小王爷逗新妇有意思?”
秦琅朝那人看去:“我打你更有意思,来?”
“玩笑、玩笑而已……”那人立马双手抱头,赔笑告饶。
昨夜丞相府的公子都被秦琅打的被人抬回家了,这混世魔王说动手是真动手,可不敢惹。
他这样一闹,底下众人便不敢再抬头往二楼看。
沈若锦缓步而出,跟秦琅一起在二楼凭栏而立。
楼里光影浮动,戏腔婉转,让人分不清日夜轮转,今夕何年。
“海棠红”在台上倾倒众生,偶尔朝二楼抛来一眼,满载风情。
这一双秋水盈波目,谁看了不神魂颠倒?
沈若锦看着台上美人婀娜,低声问身侧那人:“秦琅,一掷千金好玩吗?”
“也就那样。”
秦琅身份尊贵,旁人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势钱财,他生来就有,一夜散尽千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多了个风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