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笑了一下,“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镇北王最见不得他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目中无人无兄无父的样子,“你跟本王去练武场!”
“王爷这是做什么?还有你,二郎!当着若锦的面,你也好意思跟父亲呛声,父子俩在一道连顿早膳都不能安生用完,能成什么样子?”
王妃一句话把父子俩都点了一遍。
镇北王不吭声了,但脸色还沉着,显然还很气。
秦琅倒是笑着的,“父亲不当众对我动家法,改练武场了,我夫人面子挺大的。”
他这话一出,王爷和王妃齐齐朝他飞眼刀子。
沈若锦加重了踩他的力道。
这种时候,你不说话能憋死吗?
“夫人轻点踩。”
秦琅往沈若锦这边靠来,嗓音低低的喊了声,“疼。”
王爷王妃还在看着他俩,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沈若锦不着痕迹地收脚,佯装无事道:“二爷说什么呢?”
秦琅也不戳穿她。
“咳!你们”镇北王假咳了一声,用早膳就用早膳,这对新婚小夫妻在桌底下玩什么?
逆子无状,还带坏了新妇!
王妃横了王爷一眼,示意他:你最好不要多事。
镇北王心里暗骂秦琅‘成何体统’,黑着脸继续喝粥。
世子秦祁不在,镇北王府的一家四口头回坐在一处用早膳,沈若锦和王妃各自按住了一个,这顿饭吃的还算安稳。
饭后。
镇北王沉着脸吩咐秦琅,“你前两日为了一个打伤李相的次子,那李二被你打断鼻梁破了相,丞相府那边非但没有计较,还派人送了厚礼上门求你高抬贵手,你也去丞相府走一趟给人赔罪,把事了了。”
“那也是李二自己找打。”秦琅不屑道:“这是我的事,不劳父亲费心。即便李二日后报仇寻衅,也只会拿刀冲我来,决计不敢冲着您镇北王去的。”
这话夹枪带棒的,气的镇北王又想喊他上练武场。
不拿十八般兵器揍服这逆子,他怕是忘了究竟谁是爹?
李相奸诈又护短,李家的儿子再不成器,也不是别人说打就打的。
丞相府现在姿势摆的底,一副自己孩子挨了打还不敢计较,先送礼上门致歉,若是秦琅不去把此事了了,对方一封奏表送到皇上那里,错处就全在镇北王府了。
王妃自然也明白这里道理,她嫌王爷跟儿子说话总是臭着脸一张脸,语调温柔地劝道:
“二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心里再瞧不上李二,也要把礼数做足,不能让外人挑出错处来,表面功夫该做还是要做。”
镇北王瞪了王妃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平日就是这样教二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