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话言重了。”慕高远赶紧出来解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锦她祖母也是把她当亲孙女说话才直白了些。”
秦琅唇边扬起了一抹冷弧,“原来临阳侯把当祖母跟亲孙女要回嫁妆贴补另一个孙女这种奇事,当说话直白?”
慕高远顿时就被噎住了:“……”
这秦小王爷又、又喊我临阳侯。
心情好的时候喊“岳父大人”,一翻脸就喊“临阳侯”。
真不好相与啊!
“何止啊二爷!”何嬷嬷还没说完呢,“这慕老夫人病的忽然,说是旧疾复发,但府里这些人一不喂药,二不找大夫,竟异口同声催着咱少夫人去跪祠堂,想来从前惯是如此,可叹我们少夫人孝顺懂事脾气好,换做别人定然早就掀桌子闹起来了!”
这个别人说的就是秦小王爷。
从前镇北王对他动家法,父子都要打一场,掀桌子都算好的,上房掀瓦拆屋子也算不上稀奇。
何嬷嬷这话一出,侯府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她身上。
这世上竟然有人觉得沈若锦好脾气?
若不是沈若锦身怀武功,刚回京就把慕老夫人派去教她规矩的人都打出门去,侯府的护卫见了她退避三舍,慕老夫人哪用得着要罚她一下都这么费劲?
沈若锦确实没在侯府掀过桌子。
拍倒是拍碎过。
“我夫人的确温柔良善,不爱与人为难。但我这个做夫君的,绝不能让人欺负了她去。”
秦琅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着实不俗,语气一沉喊了声“临阳侯”。
慕高远被他喊得后背发凉,硬着头皮道:“小王爷,这自家内宅之事,亲祖母和亲孙女之间哪有什么不欺负的?”
云姨娘见状,委屈至极地说道:“小王爷有所不知,何嬷嬷说的也只是片面之词,是二小姐抢了三小姐的嫁妆在先,老夫人只不过是想让她一半回来,却被她气的旧疾复发……”
秦琅沉声打断道:“你是何人?我与临阳侯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云姨娘柔柔弱弱地行礼道:“妾乃侯府大房的云姨娘……”
秦琅多看她一眼都嫌弃污了眼睛,沉声问临阳侯,“贱妾之流,何以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