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枉我跟那群狗熊周旋一场。”
秦琅面上不动声色,只有眼里流露出几分深藏心里的情意来。
只是灯火太暗,屋里太黑。
沈若锦一心都在兵符上,不曾看见他的眼中意。
她记挂着阿公和将士们,低声说:“沈家军也不知道撤到何处了,兵符已经到手,我得去城门处守着,等他们一到,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夫……你一直在都护府也不安全,明日还是寻个由头立刻为好。”
这“夫君”二字偶尔叫一次还好,口口声声都这么叫,还真让她有些张不开嘴。
“兵符到手,都知道关心我了?还算你有良心。”
秦琅其实还记着沈若锦已收到神秘人的信,就跟他提和离的仇。
但眼下情形危急,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等回家去,他再跟沈若锦好好算账。
他受的惊,担的心,都要跟她一一讨要回来。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沈若锦何曾做过没良心的人?
只是得了王妃和秦琅的好,得了掌家玉佩和西疆兵符,不免拿人手短。
她不知道,只这一句话,就够秦琅乐得找不着北。
秦小王爷嘴上说着:“那谁知道?”
心里已经在琢磨,还有什么能帮沈若锦“借”来的。
“你日后总会知道的。”
沈若锦急着走,也没同他多攀扯,收起兵符,就翻身下榻,三两步就掠到了窗边。
秦琅伸手想拉住她,却只握住了她袖间一片轻纱。
冰冰凉凉的纱料拂过掌心,瞬间就随她远去了。
“迟恐生变,我先走了。”
沈若锦说着,往外边扫了一眼,欲翻窗而走。
外头却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