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近的距离,让夏宥的呼吸开始凌乱,在宴会厅遥遥远望沈时言时,他喝了很多酒,启唇间,喷出的热气带着甜腻的果香,他将酒瓶强行塞进沈时言手中,抵在沙发上的膝盖落下,腰肢柔软地往下滑落,伸手去碰沈时言的皮带。
指尖才碰到冰凉的金属,夏宥却忽然转换了阵地,他的鼻尖蹭过沈时言的西装裤,饱满红润的嘴唇吻上被他弄得湿哒哒的布料,柔软亲肤的布料即使被打湿了也依然保留原先的触感。
夏宥伸出舌尖,顺着大腿面料潜藏的银色暗纹轻轻滑过,只轻碰了一下就停止了动作,他跪在沈时言腿边,仰头看向沈时言,嘴角绽开一抹挑衅又醉人的弧度。
舌尖将下唇舔得更加晶莹湿润,虎牙刺入泛着水光的唇肉。
桃花眼里聚起一汪春水,撩拨中又潜藏着极大的攻击性,明显地在询问沈时言——
你喜欢我这样吗?
沈时言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向来克制力极强的他,在此刻的夏宥面前仍然做到了波澜不惊,只是,喉结的滚动频率与速度暴露了他的晦暗心思。
夏宥像是没有察觉沈时言的异样,修长白皙的手指曲起,在沈时言腿上缓慢敲击,仿佛在弹奏一曲缓慢悠扬的钢琴曲。
只是,每一次落下,都恰恰好戳到了沈时言的心上。
桃花眼里的情绪传染给了沈时言,沈时言微一低头,固定在发顶的额发垂落,与眼睫的影子混合,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漆黑的眼中盛满审视与欲望。
夏宥爱极了沈时言这副状态,让他觉得,能够牵动沈时言情绪的人只有他。
这一想法一旦确定,夏宥就不愿意压制自己,他突然发难,起身逼近沈时言,唇即将贴上沈时言的嘴唇前,被沈时言猜出了他的动作,沈时言稍一抬头,他的嘴唇落在了沈时言的下巴上。
夏宥眼里闪过几丝错愕与难过,但他不愿意错过与沈时言亲密接触的机会,唇肉紧紧碾磨过沈时言的下巴,张开嘴唇,报复似的,牙齿咬住沈时言的皮肉,这次倒是放轻了力道,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很快就能消下去的牙印。
夏宥的下巴被沈时言的大掌掐住,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迫使夏宥松开了沈时言,两人对视着,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方才在沈时言眼中看到的情欲消失不见,夏宥心里有些失落,低声询问道:“不可以亲嘴唇吗?”
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请求曾经的主人,能不能再要我?
沈时言的心脏蓦地揪紧。
初见夏宥时,沈时言就知道,夏宥戴着一张柔顺乖巧的假面,一旦被蛊惑,只能沦为夏宥的猎物。
夏宥是个铁石心肠的猎人,他不会怜悯苟延残喘的猎物,从一开始,沈时言便清楚,夏宥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的,他心甘情愿被夏宥操控摆布了一次,最后被夏宥甩开。
这一次,在还没有明确夏宥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之前,他不想提前向夏宥透露自己的心思。
见沈时言迟迟没有反应,跌入那双沉不见底的黑眸中,夏宥没来由的开始心悸,他抓住沈时言的衣襟,将沈时言的西装抓皱了,愈发可怜道:“哥哥,我想亲你。”
沈时言不知道此刻夏宥的可怜与委屈是真情流露,还是伪装出来的,或许是参半,他忽视了夏宥的可怜,不留情面地拒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