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传闻督查院左御史的母亲对这桩婚事不满,嫌弃尚书之女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因为老夫人从中阻拦,二人之间的婚约没有谈拢,尚书之女为此事伤透了心,入宫选秀不过是想要气……”
“够了!”
不等侍卫说完,帝彧便厉声打断了他。
那个女人竟然因为别的男人赌气入宫?
好,很好!
“滚!都给朕滚!”
帝彧一把将手中的册子摔到地上,冲着宫人怒吼。
宫人们不敢久留,急忙哈腰走了出去。
苏公公欲言又止,见帝彧正在怒头上便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跟在宫人身后最后一个走出御书房,末了不忘将房门给带上。
帝彧靠在太师椅上,搭在扶手上的大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动。
她心里竟然装着别的男人,好,很好!
等今晚见到她,他定要亲口问个清楚!
一旦传言为真,他定要将那个女人丢进蛇窟!!
……
天刚入夜帝彧便来到了琴房,静等姜景妤到来。
琴桌上放着一个白瓷瓶,里面装的是治疗伤口的良药。
弹个琴都能将手指划破,真是蠢笨至极!
而被帝彧等待多时的姜景妤此时正跟另外二十二名秀女留在储秀宫偏殿,争夺领舞之位。
宫宴在即,荣姑姑将教习秀女宫规礼仪一事交给了教坊司其他女官,而她则将自荐领舞之位的二十三位小主带到了偏殿,想着今晚便将领舞之人给定下来。
“诸位小主,琴已经准备好了,请诸位小主依序上前弹一首自己最为拿手的曲子,谁的曲子最适合出现在宫宴上,这领舞之位便由谁担任。”
排在第一位的秀女不是别人,正是嘴上说着不会跟沈未凝争夺领舞之位的柳琳琅。
看着坐在木琴前的柳琳琅,沈未凝手中的帕子都快扯烂了。
心里像是吃了苍蝇般膈应的不行。
该死的柳琳琅,竟然敢跟我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就你那不入流的师傅教出来的不入流的琴艺,也配跟我争夺领舞之位?
敢算计我,待会儿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