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了,不?呼吸了,憋气?把自己憋死算了……
司绍廷拿着医药箱回转,就看见?她脸上盖着一个枕头,将一张小脸捂得严严实实。
……这是鸵鸟么?
“桃桃?”
司绍廷放下医药箱,伸手去揭枕头,“别捂坏了——”
柔软的枕头掀开,枕套内侧已经打湿了一片。姬桃闭着眼睛,湿漉漉的睫毛颤动着,莹润的泪珠在脸颊划出一道泪痕。
“很疼么?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司绍廷心口拧紧,看着咬唇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的女孩,很快的决定道,“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乖,忍一会儿。”
“不?去!”
姬桃猛地睁开眼眸,挣扎起来,“我没?事!我不?去医院!”
是了,他怎么忘了,她最害怕医院。
她母亲在医院里最后?的那段时光,让她对医院有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她一挣扎,身上的浴巾又向?下滑落。司绍廷暗沉的眼眸微微一震,眉骨又跳了跳,伸手按住她。
透着干哑的嗓音轻声哄劝,“好了好了,不?去医院。嘘,别乱动,让我看看。”
姬桃扁着嘴,透过婆娑的泪眼,看着男人英俊线条干净的侧脸。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她太自私,想要的太多,老天?爷这是在告诫她,这是不?该属于她的,想也没?用……
可是他这么好,她想据为己有,有什?么错?
呜,老天?爷太冷酷,太不?近人情了!让老天?爷滚蛋吧,换老天?奶来,说不?定老天?奶心肠软,能对她好一点儿……
司绍廷眉心紧拧,她白嫩嫩的膝盖上两大块渗人的青紫淤红,手肘上也是,还有一些破了皮的擦伤,渗着红血丝。
触目惊心。
“乖,我先给你消毒,上点药,回头再叫医生过来看看。”
姬桃吸了吸鼻子,手指攥住他的衬衫的衣角,点了点头。
可是,大概是男人的手温度太高了,又或许疼痛让人更加敏感,她总是忍不?住的战栗。
他碰一下,她就恨不?得敏感的抖一下。
“啊……”消毒酒精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咬着唇瓣呻。吟出声,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司绍廷闭了闭眸,喉结连着滚动了几下。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画面?,传入男人的耳中,落在男人的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刺激。
身上硬得发疼,他的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草草的上了一层药膏,起身转过身去。
“我叫曾妈拿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