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诶。”
温氏趁机又说:“祖母,这赌博实在是个恶习,每每沾染必要家破人亡,弟妹说的这种绝不是个例。”
孟蝶立刻接口:“确实不是个例,不知祖母还是否记得,当初御史参我便是因为我收留一名女子,她未婚夫去我庄子吵闹反被王庄头送官。”
侯夫人回忆了一下:“侯爷同我说过,我记得那女子原本有个青梅竹马,已经订婚,去你们庄子闹的那个是到京城又订婚的,可是?”
孟蝶:“是,那女子的兄长染上赌博恶习,拿不出银子还钱被赌坊追讨,他就想把妹妹嫁给有逼死老婆前科的赌坊管事,用做还债。”
侯夫人彻底坐直了身体:“我全想起来了,这个丧天良的东西。那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孟蝶:“踏实肯干,在我庄子上给我养蘑菇呢,还是小组长。她说要努力干活儿多攒些银子给自己赎身。她那青梅竹马也好,等着她呢。”
侯夫人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幸好没真的散了。”说完又看向孟蝶:“要我看你也别要她的赎身银子了,身契直接给了她让她同青梅竹马早日完婚。她的身契银子我补给你,我再出几两银子给她当嫁妆。”
孟蝶一笑:“那我先代她谢祖母的赏。”
以前从未见到过赌鬼的侯夫人这会儿彻底留了心:“这赌博当真是恶习。”
孟蝶:“不瞒祖母,我那庄子上还有个妇人是个寡母,好容易将儿子拉扯大,没等到安安心养老先等来儿子赌博没钱将她卖身为奴。都说养儿防老,她这是养老防儿,不过那小子也没得好,他家本就穷,还不起钱被赌场的人打了一顿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孟蝶做了个总结:“只因我那庄子上这两年有太多的妇人都是因为此事被卖,我察觉到府里有人赌博,这才急慌慌去找大嫂。”
温氏接口:“少时在家,听得最多的就是谁谁谁染了这赌博的恶习,导致货物供应不足,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最终家业败尽。今儿我听弟妹说府里有人赌博立刻急了,等不得母亲空闲,拉着她就来先回祖母。”
“这赌博的人向来没有底线,他们去赌钱说不得就要仗着侯府的名头输打赢要的,败坏侯府名声,这是一则,还有一则,府里面的少爷不少,还有不知事的,若是被他们带坏了可怎么好。”
侯夫人顿时警觉:“你们说的对,既然是恶习,那必然是要惩治一番才行,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温氏想了想:“我想着,若是输了二十两银子以内的,就先打发到庄子上以观后效。输这些银子想必没沾染太久这恶习,能改正就给他们一次机会,不然就这么撵出去,未免有些凉薄。若是输了超过二十两的,想必已经深陷其中,直接撵出去就是。”
孟蝶接口道:“那些输了超过一百两的,我觉得应该将他家里人也一并撵出去,纵容家里人输了这么多银子,想必家里人也是好坏不知是非不分,这样的人还留他做什么。”
温氏:“有些人是偷的钱,有些实在是心软,我看不如这样,给那些家里人一个机会,他们若是能同那赌钱的人断绝关系就留下,以后若是发现同那人联系,再撵不迟。”
孟蝶颔首:“大嫂这做法好,如此也算全了一场主仆情谊。祖母看如何?”
侯夫人同样颔首,脸上露出满意:“这样很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说完了这件事侯夫人满面疲惫,孟蝶和温氏告辞。贾嬷嬷同样跟着离开,那句看上的是二奶奶院子里的梅儿这句话到底是没机会说出口。
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