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绿接过话:“我听说,姚侍郎大房那边儿想把这位小姐许给我们三爷做傍妻,还说什么姐妹同侍一夫,效仿娥皇女英也是一段儿佳话,话里话外还说我们三奶奶至今没怀,他们家的女儿肯定是能生的,到时候生了儿子总比其她妾室生的要亲厚孝顺。我们三奶奶的父母再是面团儿一样的性子也受不了这个啊,三奶奶气得不行,两房人就打起来了。闹得实在大,瞒也瞒不住,大家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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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整张脸都是木的,这已经不是很难评了,好半天孟蝶也才说出一句:“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不管这到底是怎么让人无语的事儿,这事儿和孟蝶没有直接关系,她也插不上手,甚至于她装不知道比较好。
过了初五迎财神,京城中穷人们几乎都开始了新一年的奋斗,富裕的人家则纷纷开始到处会友拜访,拓展人脉,今儿你组局明儿他请客,今儿混个脸熟,赶明儿说不定就能在某些事情中帮你一把,或者行个方便也好。
正月初十半夜,孟蝶从睡梦中猛然睁开眼睛,她好像听到骂声了,凝神细听,她听到了外间湖绿走动的声音:“湖绿,出了什么事?”
湖绿拿着蜡烛进屋,将蜡烛放到桌子上,撩起一侧的床幔:“二奶奶,刚刚赵婆婆来说,隔壁出事了,三爷今儿出去会友回来的晚就歇在了夏日常住的那间房,不成想有丫鬟爬床。”
孟蝶瞳孔地震。
湖绿满脸不悦。
孟蝶疑惑的看着她:“怎么?”
湖绿深吸一口气:“爬床的是梨儿的妹妹二丫,现在改名儿叫碧桃的。她被三爷一脚踹下床,还想求三奶奶开恩,说三奶奶可以去母留子。”
孟蝶发现这一月来她震惊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年都多,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脑回路,她怎么一个都理解不了了:“行了,我知道了。”
湖绿满脸纠结:“二奶奶,会不会连累梨儿一家子啊?”
孟蝶:“怎么这么问?”
湖绿压低声音:“咱们府里以前有人爬五老爷的床,最后一家子都被打发出去了,不过我也听说是他们一家子合谋的,只是不知道真假。”
孟蝶一笑:“梨儿在我那工厂里,肯定与这件事无关,影响不到她,她的家里人,那就看他们知道不知道了,若是不知道,也与他们不相干。”
湖绿脸上重新露出笑意:“那就好。”
孟蝶重新躺下,这一晚上睡得却不太踏实,梦里她被好多不认识的花木包围,无论她走到哪里这些花木都会长到哪里,经过仔细辨认,孟蝶确定都是奇葩。
次日一早在凝萃馆,孟蝶发现姚氏的气色明显很差,可见昨晚也没睡好,孟蝶主动开口:“昨晚上半夜我听见你那边有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事?”
姚氏长叹一声:“昨儿夫君出去会友,回来的晚又一身酒气,怕耽误我休息就去了夏日住的卧室歇息,不想有个丫鬟竟然想趁着他醉醺醺的爬床。”
孟蝶:“那处理了没?”
姚氏摇摇头:“本想将她远远的发卖了,可我瞧她又年轻,这年纪轻轻的就骨肉分离,我又有些不忍。”
孟蝶懂了,姚氏这般说就是已经查清楚了,这事儿是碧桃一个人干的,与梨儿家里人无关,姚氏也不是不忍碧桃骨肉分离,而是顾忌着她是梨儿的妹妹,担心自己有意见:“这就是你不对了。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心软了些,她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大的胆子,干出这样的事情,年纪若是再大一些,岂不是要上天?她这样儿的就应该远远发卖了事。”
温氏也跟着道:“你二嫂说的是。更何况你若是轻饶了她,岂不是助长这种行为的气焰。”
姚氏面上露出笑容:“多谢两位嫂子教导,我知道了。”
从凝萃馆回到自己的房间,孟蝶忍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