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童叔没有接应你父亲?”苏别予都没发觉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他在你面前表现的像个顾家爱女的好父亲,这副嘴脸就让你相信他是个真的好人了吗?予予,你怎么这么单纯,哪儿有什么完完全全的好人坏人。”周韧失笑:“每个人都在选择对自己有利益的那个选项而已。”
“后来呢。”
后来,那个少年长大了,他有了生意,有了地位也有了钱,已经不需要看那些叔叔们的脸色办事了,一次任务,他带着妹妹去了南城,在那家k,他见到了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其实最初吸引他的并不是那个姑娘,而是另外一个男生,那个男生的单纯在他眼睛里就跟张白纸一样,对于跟父亲一样的人,他总是嗅觉敏锐,他起初只是怀疑,可后来他把那包东西放在那个男生兜里,他被发现,被指控,而最让人意外的则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姑娘。
她的男朋友成为了指证亲哥的凶手,而她则不遗余力的替他奔波,解围,甚至——
她一直在为那个男生付出。
而他也想体会一下这样被爱被喜欢的感觉。
他们成为朋友,却没能有机会再近一步。
他很遗憾。
故事讲完了。
苏别予回到房间,却久久无法消化,这个世界不能被理解的事情太多。
就像她无法相信童庆亮会是造成周韧父亲死亡的唯一原因,而对于一个卧底来讲,孤立无援的处境是有多么绝望。
天总会亮,那份光也会照到任何一个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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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这几天天气都不好,本来该是初春万物复苏的景象,可最近几天的天气总是灰蒙蒙的,太阳始终不出来,让人心情烦躁。
南遥这几天都在忙,医院忙的不可开交,最恶心的是,那小领导有事没事就来找她麻烦,心血来潮非要搞什么绩效,医院这种救死扶伤的地方,还搞绩效冲业绩?
她不李姐。
也不想同流合污去舔他,所以只能把耳朵捂起来当聋子。
可当一个快乐的聋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科室里最近对于她的传言已经多了很多,孟从州笑她每天担心的都是点鸡毛蒜皮的事,钱赚不了几个还得费心费力。
南遥觉得她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她和她的工作。
充满铜臭味的眼光。
也不知道他那些前女友都喜欢他什么。
这天下夜班,她怕路上不安全所以在医生休息室里睡到九点多才开车回去,她还觉得奇怪,平时换成这样,孟从州早就让司机过来接她可今天连个电话也没有。
回到家才发现他急匆匆的要出门。
南遥愣了下,喊住他问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