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高中起就一个人在南城打拼,破房子也住过,穷日子也受过,这才是他跟普通富二代不同的点,他见识过生活最恶心卑劣的一面,苏别予跟他的房间都在同一层,她回到房间就一直注意着外边的脚步声。
迟迟没有。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给陆庭斟发了条消息。
-陆总,我胃不舒服,你那边有胃药吗?
看到消息的时候,陆庭斟正在回闻宵,只是当他看到那个置顶的名字时,沉积在眼底深处一晚的郁闷也犹如冰雪消散。
-等来了。
闻宵:你就不能矜持点?都拒绝一晚上了,再拒绝一次怕什么?
陆庭斟:她胃疼。
闻宵:得。算我没说。
陆庭斟车上有个小药箱,他所有的这些习惯也都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爱受伤,爱磕磕碰碰的粗心鬼。
去车里拿了胃药,陆庭斟等了一会才回房,没有洗澡,只是换了浴袍,心中的天平不停地在徘徊犹豫。
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开门,苏别予虚浮无力地靠在墙边,见他出来,才半真半假的控诉:“陆总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疼死了。”
他只开了那么一小条缝,很明显没想让她进去。
——小气鬼。
她默默在心里腹诽了句。
“药给你,有点时间观念的人都不会在这么晚理直气壮地来打扰别人。”陆庭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女人嘴唇颜色发白,发尾还湿着,看样子是真难受,难受还洗澡?
不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穿了白色浴袍,这么看倒挺像刚完事时的情侣装。
想到这,男人不自觉地勾了下唇。
“你笑什么?”苏别予皱起眉头,尽量说服自己忽略他刚才的话。
“哦,没什么。”陆庭斟双臂交叠:“就是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刚完事。”
苏别予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红晕爬满了脸庞,他比以前更恶劣了,不对,以前他只是霸道,但所有情绪都是全部敞开献给她的,而现在,他却能异常冷静的站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刚完事……
完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