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恶作剧地把台灯摁灭了。
“怎么了?”江衍鹤问。
他第一次在黑暗,不辨方向,只借着月色的幽光,视物模糊。
“你不是问我热不热吗?对啊!我就是热,所以我才不要写题,你也别内卷我了,我要洗澡。”
礼汀站起身,赤着脚往书房同楼层的浴室走。
是很热。
脸上的妆,过了一下午也花了。
她中午还特意打扮过,往鼻头抹腮红,鼻尖涂高光,希望看起来小巧漂亮。
可是江衍鹤,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刚才和他离得好近。
她有一种,被喜欢的人,看见自己并没有那么漂亮,很气恼的感觉。
他真讨厌呀,为什么要问她热不热。
是揶揄她离他近吗?
她心里很清楚,那人随便站着,便有追捧者蜂拥而至。
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才不要他欣赏呢!
礼汀微微咬住下唇,用绵柔巾一点点擦掉晕染的妆。
任淋浴从头发尖端洒下来。
关掉热水。
她还是忍不住想勾引江衍鹤,从口袋里取出阿蒂仙冰川之地香水。
喷到身上,水生调极浅,环绕。
洗完后,她裹着浴巾出来。
江衍鹤没开灯,腿上上放着笔记本,手指利落地敲着。
礼汀身上还带着水汽。
她想让江衍鹤帮她擦头发,但开不了口,害怕打扰对方。
在他身旁踱来踱去,徘徊了几次,手指捏着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