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天色转亮,让人无能为力地那种迫近感。
江衍鹤似乎根本无所谓。
他挺拔的鼻梁还在礼汀侧颈受伤敏感的皮肤上,坏心眼地一遍遍剐蹭。
“嘶——”礼汀眯起眼睛。
“疼就对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
在耳边轻佻又危险地询问她:“这里呢,礼锐颂有没有碰过你?”
江衍鹤的语气就像情人交颈亲昵,缠绵又悠长。
但是危险残忍,森然渗人,就像山崖索桥上独行,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他把礼汀吃得死死的,知道她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眼看汤叔的脚步在门侧站定。
就在那么千钧一发的一秒。
江衍鹤放开她。
撑着门,往前一步,若无其事地挡住礼汀整个人。
“汤叔,是我。”
管家汤叔也没料到躲在这里的是江衍鹤。
他愣了半晌,甚至不敢生出半点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看的心思,只是恭顺地垂下头去:“佣人早起去做礼拜了,江少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礼汀一点点的阖上眼睛。
她紧紧依靠在江衍鹤的身后,感受着他的体温,安全感被身前的人注满。
从来都是,只要他在的地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江衍鹤驾熟就轻:“我渴了,想喝点加冰的酒,没什么事,还早,你去休息吧。”
汤叔没有抬头,恭敬地回答:“谢谢江少关心,需要我给您准备吗?”
“不用,你好好休息。”
“好的,您有事叫我,我一直在阁楼。”
他有风湿,脚步闷闷的,在门后拖行,最后渐渐远去了。
礼汀在清晨的幽蓝光线看江衍鹤,发现那人嘴角还挂着血丝。
不禁微微笑起来,脸红了,小声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