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敢往那个位置想。
害怕在不久的将来,会得到一场期待的落空。
只能撒着娇,尝试解开他衬衫扣子,贴紧他,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借着窗外雪融化的光,礼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
他身上好多旧伤痕,并没有完全消退下去,在他白皙冷硬的皮肤上,有点触目惊心的意味。
这些疤痕,认识她以后,一点点增添上去。
他的手指那么漂亮,皮肤冷白,肌理流畅无可挑剔,从指尖腕骨,到肩膀。
全是他保护着她,留下的勋章。
和她身上,被他经常种下宣誓占有欲的暧昧痕迹不一样。
激烈又暗沉,全是他出生入死的伤疤。
可能要时过境迁很久,才会渐渐消退。
一次又一次的拯救。
从深海到暴风雪,京域的整个山川河流。
所有低劣恶心的无能鼠辈,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那人血液隔着和她相互取暖的皮肤,汩汩流动。
每一次交换到心脏的震响,都是他沉默的,深入骨髓的爱。
在海里的船上,她被他教会游泳的那天。
明明被他那么深切地告知爱的定义,却还在疑惑着。
疑惑,他是不是只是施舍。
她还以为他每次不染情欲,只是居高临下地看她兀自疯狂,都是他恶劣地使出来,玩弄她的伎俩。
怎么可能是呢。
礼汀痴迷又狂热地盯着他看。
灵魂都被他完全勾走了,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角留下来。
已经不行了。
好心疼他,痛恨着给他留下伤疤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