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寨里很多都是户撒人的亲家或者好友,所以他们一行受到了热情款待。
几天前,一股明军从芒市来到孟密,和他们汇合,然后沿龙川江顺流而下,抵达妙当附近。他们在十里外潜伏了一夜,在天未亮时发动奇袭。
嗖!嗖!嗖!
“怎么回事,敌袭……”
哨塔上的缅军士兵已经反应过来,他们一边发出大声的惊呼报警声,一边惊恐地看着从四面八方快速接近的敌军。
冲在前面的敌军都穿着闪亮的盔甲,在微弱光线下,更是惹人注目。
哨塔上的缅军自然而然地弯弓搭箭,向着这些衣甲鲜明的敌人瞄准,但立刻就有箭矢呼啸着向这些持有弓箭的缅军射手袭来,他们还来不及松弦,就可能已经被击中,大叫着从高塔上跌落。
手持巨斧的明军迅速靠近木栅,几下就破开了生满铁锈的锁链,破坏了营门,接着如潮水般向营地涌了进去。
更多熟睡的缅军惊醒向外冲出,但身穿铁甲的明很快占领了各处要地,把他们切割在各自的营房内。
罗义也跟着冲进了营地,快速向江边的大船靠近。
船上很多水手也惊醒了过来,其中有两个勇敢的水手正在试图解开船缆。
罗义一边向前奔跑,一边拉开了手中的猎弓,可还没等他射出,这两个人已经中箭,滚落到旁边的江中,鲜红了一片。
他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头看去,一个年轻的明军军官放下射空的长弓,冲他笑了笑,然后带着手下登上了那条大船。
见大局已定,白文选松了一口气,孤军深入敌境二百里,他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打下妙当轻而易举,但是战船不能跑。
有了这几条战船,明军才能限制整条伊洛瓦底江的补给运输,彻底截断蛮莫缅军的粮道。
……
一天之后,莽白收到了妙当被奇袭的报告,狂怒不已。
“怎么可能……守军都是死人吗,木邦、孟密那么多土司,都是死人吗?”
“大王,进攻的明军成千上万,我们……真的抵挡不住啊!”
随军大臣简牙变提醒莽白,孟密、木邦在几十年前都是大明国的领地,很多土司甚至还保留着万历皇帝给他们的印信。
明军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奇袭妙当,也许整个孟密、木邦都已经重新倒向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