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陆续退出,并在外面关上了门,只留下古婆婆、阿田、阿满以及石番四人在屋内。
古婆婆看向阿满:“你怎么还不走?”
阿满急道:“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别这样吗?我也是咱家的人,我不是外人啊!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那是情蛊,我……没有办法……”古婆婆重重靠着椅背上,抬手挤压太阳穴,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让我的后人受这么多的苦难?山神啊,你要是恨我,就只害我一个人,害我家人做什么啊……”
古婆婆确实很苦,大女儿成了神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二女儿与她不合,见面就吵,外孙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最疼爱的外孙女,也这么不知轻重,竟然这么随便就把情蛊给种出去了。
阿满也哭了,摒弃所有的矛盾,站在古婆婆身边,只怕古婆婆哭得背过气去,于是轻柔地用手轻拍古婆婆的后背。
“妈,一定有办法的,对吗?”阿满哭着问道。
古婆婆抬手抹了把眼泪,瞪向手足无措的石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给他俩准备婚事吧!”
石番一下子就滑坐到了地上,惊呼出声:“啥?”
第章培养感情
千岩苗寨,在一片欢庆的气氛中,酒席进入到了尾声。
男人们相约着搓起了麻将,女人们收拾酒席后的满地狼藉,小孩们追逐打闹,鸡犬不宁。
慢节奏的山野生活,让人感到舒适和惬意。
多数人的狂欢下,是少数人的忧虑。
冷萤已经换回了她自已那身衣服,似是因为面容已经被大多数人见过,她便也懒得再保持神秘,没再佩戴口罩。
她坐在方桌上,翘着腿,嗑着手里的南瓜子,将白色的皮随意吐在地上:“你们说,爱哭鬼是什么情况?我看当时那些人的表情不太对,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老板拿着扫把,在一旁幽怨地看着冷萤:“现在怎么猜都没意义,等石番回来,直接问他不就好了。我说冷萤啊,你拿张纸铺旁边,把瓜子皮归拢到一起,不行吗?这是在别人家,弄得又脏又乱的不合适。”
程相儒斜靠在椅背上,他的身子仍有些虚弱,还没缓过来:“关键现在石番去哪儿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他也不回来。”
三人正聊着,却见屋门被推开,石番拖着满身伤痛,踉跄着走了进来。
“你终于回来了!”冷萤把吃剩的南瓜子往兜里一塞,跳下桌子,迎了上去。
可她刚走出没两步,就停了下来,蹙眉盯着石番身后:“你来干嘛?”
石番后面,跟着阿田。
阿田低垂着头,眼圈红肿得像桃子,不见以前的趾高气昂,一手弱弱地攥着石番的衣角,一手拖着个行李箱。
似是被冷萤吓到了,阿田躲在石番身后,不敢作声。
程相儒也看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情况啊?古婆婆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