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这样的事例,难道还少么?
天长日久之下,在山东之地还能剩下些什么人呢?
就是在曹操眼前的这些家伙了。
搞事情的时候,人人都期望法不责众,要担责的时候,个个都是温顺良善。
这不是很能闹腾么?
这不是要我卸任丞相么?
为什么当某带来了这些兵卒战马的时候,便是各个都默不作声了?
曹操目光缓缓的在街道两侧滑过。
一群乌合之众,无能之辈!
曹操甚至能想象得到,如果真的是骠骑军前来,这些家伙定然也是一样的『纯良安顺』!
不过这一点么,倒是曹操想错了。
不是山东无血勇之人,而是山东之地会自动的将血勇之辈排除!
不是人的问题,而是制度,是律法的问题!
山东上层的统治者难道不知道这些问题么?
答案,显而易见。
毕竟大汉立国之初,还是比较强调血勇的。
自秦以降,这些汉家的血勇之人,勇战于大汉的疆域绝境!
在焉支山,在狼居胥,饮马药杀水,进军大漠外。
往东扩展到白山黑水的辽东,往西挺进到了中亚,南边穿过茂密雨林和无数山丘,将大汉的旗帜插到了交趾,北面驱逐了匈奴,被大汉驱赶逃离的北匈奴,到了欧洲却成为了『上帝之鞭』!
无数汉家子弟,血战黄沙,但是现在这些武力和血气,却在山东子弟的经学律法当中,被摧残得元气凋零!
因为山东要推崇自家的经学,就将武力贬低到了极致!
武夫,武夫!
高高在上,批判指责!
这让大汉的键盘侠一个个的感觉到了颅内高潮,兴奋莫名!他们从批判旁人当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有这个或是那个的权利,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去理解这些权利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了这些权利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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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沾旁人便宜为本事,以批判他人为能力,这些山东乌合之众,在曹操带来的这些骑兵面前,这些本事,这些能力,就变成了一盘散沙,一个笑话。
太平年月,希望天下都是顺民,希望通过这种阉割血勇的方式确保阶级的稳固,皇权的稳定,社会的和谐,士族的利益,可是等到动荡来临,这些山东士族子弟又发现他们所擅长的口舌在这些刀枪盔甲面前,毫无用处。
这让山东士族子弟们感觉到了恐惧!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惧怕董卓,也同样排斥曹操,而对于斐潜的『接纳』只不过是他们被迫无奈之下的次等选择而已,两害取其轻罢了。
就像是当下,曹操一来,他们又是本能的两害取轻了。
马蹄声隆隆当中,曹操带着人转过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