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贺岁安没喝,憨憨似的脱掉鞋子,扭头钻进被窝里。
()荷华忍俊不禁,放下温水,任由贺岁安睡觉,她自己也准备上榻休息。()
天气变冷了,睡地上会着凉,也没多余的被褥,她们两个还是女的,不用顾忌些什么,贺岁安在白天就跟荷华说晚上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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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华正要褪去外衣物,贺岁安却突然坐了起来。
贺岁安半闭着眼,将自己的小脑袋凑到荷华面前,荷华不明所以,却听少女道:“帮我。”
乍听这两个字,荷华愣了一下,无奈开不了口问她。去拿笔墨写字,喝醉的贺岁安能不能看也是个问题。荷华有点不知所措。
贺岁安揉了下眼睛,皮肤更红了,又道:“解丝绦。”
荷华明白了。
她抬手去解贺岁安的丝绦。
荷华的手还没碰上绯色的丝绦,贺岁安耷拉脑袋,咕哝一句:“祁不砚,帮我,解丝绦。”
话音刚落,贺岁安熟练地转了个身,盘腿坐,背对着荷华,方便她解自己绑住头发的丝绦,贺岁安身上还散发一缕淡淡香气。
解丝绦一般是晚上睡觉前会做的事情,他们……
荷华略感诧异。
诧异归诧异,荷华还是轻轻替贺岁安解掉所有的丝绦,不成想贺岁安脑袋一歪,撞向旁边的墙,哼哼唧唧地喊疼,怪可怜见的。
荷华忙给贺岁安揉了下磕到的额头,还好不是很重,红一点而已,睡一晚就该没痕迹了。
贺岁安趴回床,嘟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荷华眼神似在问什么秘密。
但她没能听到。
贺岁安睡着了,口中的秘密也仿佛沉入海底,荷华整理并放好丝绦,贴心地给她盖好被褥。
烧刀子还在烧着贺岁安,她睡得不是那么踏实,做了个梦。
梦里,贺岁安见到了父母,委屈巴巴抱住他们大哭一场,说自己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被人砸脑袋,又说她怕结局会不变。
母亲没说什么,很心疼贺岁安,安静地抱着她拍背,给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顺顺气。
多大的人在父母面前都像个孩子,更别说贺岁安了。
她呜咽呜咽地哭。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贺岁安在梦里也累到睡着。
第二天一早起来,贺岁安眼睛肿肿的,她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忙转过头问荷华自己昨晚怎么了,是不是耍酒疯做了些什么。
荷华提笔写字道:贺姑娘你没做什么,昨晚喝醉了也很安分,就是半夜的时候咬着被子哭了一场,你可是梦到了伤心事?
贺岁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