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剃须刀,说:“等我一会,我来给你刮胡子。”
“又想玩刀了?”
“嗯。”
江瑟拿起牙刷慢慢刷牙,刷完便坐上盥洗台,动作熟稔地给他刮胡子。
他每日都刮胡子,胡茬不明显,没几下便刮得干干净净。
陆怀砚帮她把剃须刀放回去,“母亲是两点的飞机,我十二点直接从公司过去接她。”
江瑟颔首:“我一点去诊所,就不去送韩姨了。”
说完便看着陆怀砚索吻:“你亲亲我。”
她这两天还挺粘人,陆怀砚低头亲她:“祖父要是喊你去老宅,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要勉强。”
江瑟仰着脸应好。
不知怎么,她这模样总是叫陆怀砚想起她幼时蹲在莲花池旁等着岑礼抱的样子。
没忍住抱了抱她,说:“我很快回来。”
他是八点的早会,陪江瑟吃完早餐便启程去公司。
他一走,江瑟便打开电脑,将从前录制的视频从头播放了一遍。
不管视频里的女孩儿是哭还是笑,她的神色始终很冷静。
乌沉的眸子无波无澜,像个旁观者一样。
等最后一个视频播完,江瑟点开软件录制最后一个视频。
红色录制灯亮起。
她张眸望着摄像头,轻轻唤了一声:“怀砚哥。”
这一声久违的“怀砚哥”落下,她喉头微微哽了下,停顿几秒,又再次平静地唤了一声:“怀砚哥。”
黑色轿车行在明媚的春色里,曦光像薄纱,从窗玻璃斜入。
陆怀砚坐在后座看文件,某个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目光淡淡瞥向窗外。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