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着石桌的边缘,一双冷眸发狠地瞪着我。
似乎我真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就这么对视了良久,他都没有发话。
我最后实在被他看得受不了了。
我说:“贺爷,您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我正要起身走,他忽然捏住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按坐了下去。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贺爷,您就这么干瞪着我又不说话,您到底想干什么啊?
若是您心中对我有什么不满,那您说出来啊。
您什么都不说,我哪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
四年后的这次重逢,我感觉这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恨我,似乎并不知道该要如何对待我。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恨极了我,却又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他或许是很想爱我吧,却又因为他母亲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而克制着。
他应该很矛盾吧,一直都很矛盾。
想到这,我心里闪过一抹触动,更是泛起一抹难言的情愫。
我伸手,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触摸他的脸颊。
却在要触碰到他的下颚时,他却一把将我的手给挥开了。
他直起身子看着我,眸光如炬,又带了一股怨恨。
“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刚才到底是在说谁不行?!”
呃!
他果然还是更在乎他当男人的尊严啊。
为了不惹怒他,我冲他笑:“我们刚才是在说陆长泽不行。”
贺知州冷冷地扯了扯唇:“所以,你想给陆长泽食补药补,试试他行不行?”
“啊呸呸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贺知州乐了,冲我嗤道:“那你要不要听听,你又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