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需要几天。”时清辞回复,她看着夏槐安的消息笑了起来,抬杠说,“只是雨天,而且你也没有飞机。”
夏槐安:“夸张手法,你个学语言的不懂?”
夏槐安:“我的时宝啊,你准备怎么办?她不是走亲戚的,她是真的住在你隔壁楼啊。”
时清辞:“遇事不决就躺平。她要是不想见到我,会自己搬走的。”
夏槐安又问:“不冲一下?”
时清辞:“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
夏槐安发了句:“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很快的,她又将消息撤回,反问道,“复杂什么?又没有第三者。”
时清辞:“谁知道她真正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万一早已经脱单了呢?”她想回忆一下谢朝真车中的“生活气息”,可在坐在副驾驶座,眼睛也不敢乱飘,不知道车后座有什么。片刻后,她“呀”了一声,想到了一件尤为关键的事情——她的雨伞落在谢朝真车上了。
时清辞跟夏槐安一提,夏槐安就发来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留伞?好聚好散。”
时清辞:“……”聚不好、散不好,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互相亏欠又藕断丝连。
-
谢朝真在第二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时清辞留下的雨伞。
她知道时清辞跟她住在了同一个小区,却不知道她具体的楼层和房号,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可能为了一把雨伞走上门。
她将雨伞带回了家,往一眼看不见的角落一塞,揉了揉太阳穴坐在了沙发上发呆。
她跟谢昙的关系这些年缓和了不少。
从小到大,谢昙都严厉地管着她,要她像是一个精致的仪器按照着指示一步又一步往前走。
那样的期盼和管制让她觉得窒息。
她知道谢昙希望她留在h市,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她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还是选了遥远的g市。
以前时清辞跟她说过,比起山更喜欢海。她去了一个临海的城市,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时清辞随口一言。
就像她说喜欢看云、喜欢观月、最喜欢你一样,当不得真。
谢朝真轻嗤了一声,又将思绪拉回到了谢昙的身上。
今天去医院的时候,瞿兰也在。
她第一次见到瞿兰是在高考结束后,听着她跟谢昙的争执,她毫无准备地迎接了那个晴天霹雳。
她以为的妈妈其实只是阿姨,她的妈妈其实是谢昙的姐姐谢蘅,多么神奇。
在那个暑假,瞿兰又来了几次,她知道瞿兰不喜欢她,一见瞿兰出现,便躲进了房间里。这也是唯一的、谢昙允许她在客人跟前失礼的时刻。
后面争吵声少了很多,可在瞿兰走后,她在谢昙的脸上看到了泪痕。原本她对瞿兰无感的,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讨厌瞿兰。
她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谢昙因为她的“远离”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