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觉明在赌,赌顾淮俞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他赌对了,成功让顾淮俞担忧起苏见北,从而钻进了他设下的圈套。
顾淮俞慌忙说,“你不用这样,这是我跟他的事。”
见顾淮俞没懂他的意思,严觉明笑笑,“小俞啊,我上学追过你,你忘记了吗?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对付情敌,你说我怎么能放弃呢?”
顾淮俞像是没料到似的,“你……”
严觉明笑着说,“别生气,这样吧,我给两个选择,要么你明天来我们公司的周年庆,要么你不来,到时候在手机上看苏见北当天出丑的消息。”
没错,就是严觉明给苏见北下了药。
不仅如此,他还在顾淮俞酒里加了料,准备来一个一石二鸟。
睡了白月光的同时,还能拍下苏见北的把柄,把苏见北拿捏在自己手里。
这大概是这个草包富二代唯一动过脑子的事,只是动在了下三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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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在谢惟的强行干预下有了一点波折,但最后还是跟原剧情对上了,包括严觉明这段威胁。
顾淮俞讨厌被人威胁,掐断严觉明的电话,摁住谢惟的肩发泄似的咬了过去。
事后,顾淮俞坐在沙发上,绸质的衬衫领口微皱,嘴巴被亲的有点红。
现在他冷静下来,甚至还有几分天真的味道,开口对谢惟说,“上次我说谎了。”
谢惟看着他,“什么谎?”
顾淮表情很纠结,犹犹豫豫才说,“上次我说,我只是好奇做那个是不是很舒服。”
谢惟眉心动了一下,“你没跟我说过这种话。”
“我在心里说的,我在心里说只是好奇那种事是不是很舒服,并没有想去尝试。”顾淮俞白皙的面皮被灯管照得红润,他把肩膀缩起来,小声说,“其实我想试试。”
谢惟眼底的散漫一点点收拢。
顾淮俞飞快看了谢惟一眼,触及到他目光又垂下眼,瓮声开口,“你……什么时候才不只是单纯地亲我?”
他觉得跟谢惟接吻很舒服,所以他想尝试一下其他的。
但谢惟每次都只是亲亲他,也不见有下一步动作,等了好几天的顾淮俞只能开口问他。
在顾淮俞短暂而漫长的生命里,及时行乐是刻进他的血液骨髓里的。
对别人来说,意外跟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对他来说明天是明确写在纸上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每一个明天,他需要的是意外。
谢惟就是他的意外。
顾淮俞不是那种会把最甜的糖果放在最后吃的小孩,他会第一个吃自己想吃的糖,不好吃的永远放在最后。
所以趁着‘意外’还待在他身边,顾淮俞就尽可能想做就什么做。
谢惟注视着顾淮俞,沉默了许久,久到顾淮俞又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