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施再次泄气,呆呆地哦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又问,“他去哪儿了?”
顾淮俞不怎么高兴地望来,“问这个干嘛?”
卫施先是说,“没事随便问问。”
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有了几分紧绷,“我想了想,如果他不回来了,我又没有碰到合适的,我们可以……试试。”
顾淮俞生气卫施说谢惟不回来,高声说,“我才不要跟你试。”
被拒绝的卫施气息有些不稳,“我又没说现在,我是说十年后。”
顾淮俞明确拒绝他,“一百年以后也不可能。”
卫施梗着脖子说,“我只是提议,我也没有多稀罕你。”
如果是以前,卫施有上百种语言可以完美回答这句话。
但情商不知道随着什么突然流逝,让他无法理智客观的回应顾淮俞。
说完这句,卫施自己也很懊悔。
但顾淮俞完全不在意,“那最好!”
他这个态度让卫施胸口起伏了两下,脑子卡壳一般,说不出更狠的反驳话,也不想说软话缓和关系,气得甩下了手里的书包。
顾淮俞没理他,拿起画板继续画凶狠贪婪的鬣狗。
五分钟后,挺到细微动静的顾淮俞停下来去看卫施,“你哭了吗?”
卫施坐在自己的书包上,这句询问像是戳到他的肺管子,粗声粗气地回道:“谁哭了!”
在吼出这话时,眼眶又漫上热意。
卫施迅速别过头,视线模糊一片。
他极力压抑心中那种酸涩与抽痛,嘴唇咬出了血,但眼眶仍旧湿得一塌糊涂,鼻翼**,委屈极了的模样。
这一周他过得很不顺心,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在家也不痛快。
来了顾淮俞这里,他也不给他好脸色。
卫施的肩微微抖动,一看就是哭了。
顾淮俞不知道他到底哪来这么多眼泪,不过这次没再开口让他别哭了。
发泄出来哭一哭,总比憋在心里装酷,祸害别人要强。
在卫施哭了半个小时后,顾淮俞扔给他一瓶水,想让他补一补水分。
对方一点都不领情,很凶很凶地吼,嗓子却是哑的,“我不喝!”
顾淮俞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被卫施凶了,直接下床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水。
“不喝就别喝。”顾淮俞不惯他这个毛病,“什么时候会好好说话了,什么时候再喝。”
卫施气坏了,刚消停的眼泪又有汹涌的架势。
那天下午卫施又是愤然离开的,不过这次走倒是没撂下什么会打脸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