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碎心里一咯噔,随即讪笑道:“有吗?”
封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以前并不是很爱妆扮,可今日却贴了花钿。”
宴碎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额间,那个今日封铭亲自给她贴上去的东西。
哪有男子会给女子贴妆容之物的?
还一本正经地夸赞好看。
宴碎笑了笑:“就是突然想尝试一下。”
封瑜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可你以前都是叫我二哥,如今突然变成了皇兄,生疏了许多。”
封仪死的早,宴碎对原主一点儿也不了解,她也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封仪平日里是如何与别人相处的。
可是为什么,封瑜只是与她简单地交谈几句之后,就觉得她与从前不一样,而封铭却像是什么也不曾察觉一般?
搞得她这几日在东宫基本上都是做自己,没什么顾忌。
宴碎心中总有些莫名的猜测。
想到什么,宴碎问他:“那你以前会唤我为岁岁吗?”
“岁岁?”
封瑜疑惑地喃道,而后轻轻摇头:“我记得你并没有这样的乳名。”
宴碎更奇怪了,因为不了解,所以她以为是巧合,封仪有一个叫“岁岁”的昵称,正好与自己的名字是相同读音。
可是,既然封仪并没有这样的昵称,那为什么封铭一直叫她岁岁?
封瑜静静望着她凝眉深思的脸,“怎么了?”
宴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向他示意自己手腕上的手串,笑道:“没事,谢谢二——”
“二弟。”
她没能说完,因为有人在此时抢先一步,封铭不知何时走近,来到她的身旁。
“夜已深,我先带妹妹回东宫休息了。”
夜深人静,宫中的烛火高挂在墙角,微凉的月光洒下来,落在长廊下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身上。
宴碎几乎是被封铭拽着,大步往前走。
他人高马大,宴碎差不多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终于,她忍不住喊他:“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男人恍若未闻,快速迈动脚步时,玄黑衣袍下摆扬起,撞上她的粉白色裙摆。
直到进了东宫,他推开寝宫的门,一把将她甩了进去。
宴碎趔趄了两步才站稳,回头望见紧跟着踏进来的男人,眸光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