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眯着眼,将证据一点点串联起来:“刘越被人从背后重击时,是面朝地下的姿势,底下的人对他用刀攻击,没有造成致命伤,背后的人用锤子攻击刘越后脑勺致其死亡,他死时身体上有女人头发,两人可能发生亲密关系……”
“倪盼更像是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的那个。”
秦萧说。
凌霜摇头,表示不赞同:“刘越和刘莹并不是亲兄妹,他对继妹实施性。侵害也不是不可能。”
还要继续查。
晚饭后,徐司前和凌霜前往倪盼工作室。
他们从长廊一头走到另一头,凌霜感叹:“她的画好压抑。”
“压抑但是快乐。”
徐司前边走边说,“你仔细看,每一幅画里都晶莹的湖水和梨树。”
倪盼——梨
刘莹——晶莹湖水
经徐司前这么一说,凌霜竟觉得那些画有些浪漫,那种黑白色乍一看像是在描述孤独,细看更像在勾勒乌托邦,有种坚定的温柔。
凌霜查看了倪盼的画室,很快,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把油画刀,菱形,前尖后宽和秦萧今天画给她看的那张图一模一样。
“我知道了。”
凌霜恍然大悟。
“什么?”
徐司前问。
凌霜拿起那把油画刀说:“被刘越压在身下的人是倪盼,而从背后用锤子攻击的人是刘莹。”
*
时间回溯到2007年夏天。
南城中学,开学第一日。
高一(3)班点名,有个女孩迟迟没到。
倪盼虽然没迟到,但是她来得比较晚,没来及找人搭伴做同桌。
班会课快结束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袖的女孩慌慌张张地从前门进来。
班主任拿着名单问:“刘莹?”
女孩红着脸点头说:“是的,老师。”
班主任让她找地方坐下。班里还有两个空座位,一个在倪盼边上,一个在最后一排。刘莹个子不高,坐在后排看不见黑板。
于是,她走到倪盼边上小声问:“请问,我能和你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