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洗过手,走到外面办公室和她说话:“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我来报个平安。”
凌霜说。
她离家汇报一次,回家汇报一次,秦萧心里略感宽慰。至少,在凌霜心里,他是有一些地方的。
“京市的案子难破吗?”
秦萧提起喷壶给阳台上的绿植添了点水。
凌霜发现他的多肉不怎么绿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看来师兄最近懒惰,小花小草都没用心照顾。”
秦萧放下水壶说:“不是没有精心照顾,这两天冷,都冻死了。”
凌霜终于找到一个哄他的机会:“要不这样,我给你换排新的多肉吧,这些都不要了。”
“春天再换吧,我再养养,没准能活过来。”
他摸了摸那些泛黄的枝叶说。
从冬天到春天,总像是藏着什么希望,仿佛过了冬天就能重生。
尽管他知道,这一次,希望不大。
他的多肉死光了,就像他从未得到过的爱情。
凌霜手放在桌上笑:“行,等到春天,如果它们死了,我给你换一排最贵最漂亮的多肉,再摆两盆水仙。”
新的哪有旧的好?他在心里念叨,但是依旧笑着同意。
凌霜见秦萧笑,心里也跟着轻松许多:“京市生活压力比南城大多了,凌晨五点赶公交上班,我还是适合在南城当当小警察。”
秦萧笑着问:“京市的案子难破吗?”
凌霜叹气:“还好啦,他们京市人才济济,根本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徐司前跟你一起回来没?”
秦萧问。
“嗯,回了。”
凌霜怔了一下,她没和秦萧说那些细枝末节,徐司前的秘密她暂时不打算与任何人分享。
“他对你怎么样?”
秦萧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凌霜指尖在桌沿上扣了扣,眼睛漫上羞涩温柔的笑意:“他很好,对我很好。”
认识九年,秦萧从来没在凌霜脸上阅读过那样的表情——
柔软、娇俏,仿佛是四月盛放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