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头越蹙越紧,喉结不受控地滑动。
他感觉进食的欲望变得强烈。那种很突兀的,来自身体每一处的饥渴,几乎要将他压垮。
是啊……失去的感觉,是需要被填满的。
可是……
他实在无法开口。
无法告诉她。
我想进去这里。
我需要看到你还可以为我高潮。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想像个动物那样,标记你,把你填满,把你变成我的。
在知道那个事实的第二天。
那样,大概他就真的成了禽兽。
他要的其实也不是这些。不只是这些。
龚晏承沉默着。复杂而痛苦的情绪在眼底翻滚。
很奇妙。
但女孩子就是微妙地、再次感知到他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犹豫。
她主动凑近,唇瓣轻柔地贴上去。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喂给他,一边亲,一边用气音黏糊地撒娇,“我们做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一点甜,像一颗糖正在慢慢融化,轻轻黏连在他的心口,柔得像是要化进他的心底。
因为昨夜和今晨漫长的吻,女孩子的唇呈现出摩擦和噬咬过度后的艳红。柔软而饱满,仿佛熟透的浆果,只是看着就让他先前强行压抑的食欲再次膨胀。
苏然含着男人的下唇蹭了一会儿,见他仍然没有动作,似乎仍在犹豫。
她轻轻抿了抿唇,放低了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哄他:“放心,我不会笑你没有自制力……”说到一半又狡黠地勾了勾唇,带一点揶揄的意味:“虽然您昨天说了不做。”
龚晏承被她逗笑了,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音。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低气压的氛围终于缓和了一些,他微微低头,接纳了她的吻。
亲了一会儿,他稍稍退开,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轻而缓:“我可能会做得有点久。”
苏然怔了怔,她其实……大概能猜到,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但这种话被直接说出来,尤其是这么正经严肃地说出来,就实在过于色情。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液,似乎比平时分泌得更多,嘴巴里的湿润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龚晏承垂下眼,见她咬着唇不说话,拇指轻轻按上她颈部微微起伏的喉结,眼底笑意深了些,“不过,不会弄痛你的,只是时间会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