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怎样,又会怎样。
这种他从来不屑有的念头、完全无用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缠上他。
委屈。愤怒。
他甚至想问眼前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呢?如果的确在意,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
想要拥有一个人对他是多么难的事。
为什么要让他产生这种念头,又告诉他,其实已经再也没有完全拥有她的可能。
我也很可怜,我也挣扎过,我也……
我也无能为力。
这些讨厌的、可怜的与弱小有关的词汇。全都贴了上来。
坚硬的躯壳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缕脆弱的魂。
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狭窄逼仄的车厢,烈火还在烧。
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
无助的、任命运宰割的感觉并不好。
因此,他从不踏入可能让自己失控的环境、关系。这已经是他人生的准则。
眼下的情况,几乎完全背离了这一点。
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可以一笑置之,或者潇洒转身。
但偏偏是他。
偏偏是他。
于是,既不能够忽视,也不能够放手。
龚晏承低头看着被他手指按住的地方。
只要插进去……
就可以很满。
那里小小的,即使才被叁根手指弄过,依然紧窄得只有一条缝,却可以完全将他吞进去。
他真的,好想把她塞满,很满。
灼热的欲望仿佛从胸口蔓延到了腹腔,像一场无法熄灭的火。
男人的眉头越蹙越紧,喉结不受控地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