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中,时瑾初直接带着邰谙窈离开,绥锦和秋鸣慌忙和御前的人一起跟上。
邰谙窈很紧张,生怕再出现前日一事。
幸好,等过了许久,见依旧风平浪静,只有风呼啸吹过耳侧,身后人格外淡定稳重,衬得她有点大惊小怪,她呼出一口气,终于肯看一眼林子中的景色。
她放松了身子,靠在时瑾初怀中,轻声道:
“您不心疼她么?”
往日清冷的人骤然这般脆弱,皇上当真一点动容都没有?
时瑾初知道她在问什么,但他略过了这个话题,不论怎么回答,和她谈论后宫其余女子,结果都不会是愉快的。
他以问代答:“手臂不疼了?还有心思关注别人。”
他好像没有回答,但又好像回答了什么,邰谙窈听懂了,她轻轻地勾起唇。
她和云贵嫔中,总得有一个人难过。
被偏袒总是令人高兴的。
——哪怕只是一时。
片刻,她转头,仰起脸,轻轻贴在某人下颌处。
她声音很轻:“皇上,嫔妾很高兴。”
时瑾初一顿,下颌处传来轻软的触感,叫他呼吸不由自主地稍轻。
他垂下视线扫过女子,她如今扬着眉,杏眸泛着盈盈的灼色,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她来时眉眼间藏着点恹恹的情绪。
仿佛是心情不好,说不上来,总归是叫人看得不舒坦。
如今那点情绪被欢喜冲淡,她偷着笑,黛眉姣姣地细弯,叫人也不自觉心情好了起来。
时瑾初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话音冷淡:
“别招朕。”
邰谙窈一噎,她仿若不满地轻哼了声,有点嗔恼:“您真是不解风情。”
时瑾初懒得理她。
他也想解风情,偏某人还受着伤,这般撩拨,最终她只会撒手不管,结果还不是他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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