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嗯”了一声。
“出去干什么,在这儿可有徒弟罩着。”
这儿多好啊,外面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从哪儿待不是待,只要带着自己的家,哪儿哪儿都是家。
纸片人也是人,该懂的他也懂,白执说,
“你没有户口,你没有身份,你就是个突然出现的,万一,人家给你当不明生物抓走了,你怎么办?”
道人说,
“既来之则安之。”
“一切都有我的好徒弟。”
白执翻了一个白眼。
这么大一个人,事事都指望自己徒弟,怪不得能写出那么那么脑残的剧情。
“就你这种当师父的,做你徒弟得倒八辈子霉。”
白执对道人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江寻舟身体都那样了,你还让他为你操心。”
道人扔了一张符,白执秒睡。
道人:“安安静静多好啊。”
江寻舟咳了两声,走到门前。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他咳了,停止了敲门。
江寻舟心想,不如就当做听不见。
但是,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面,微微用力,门开了。
门外的季宴礼穿着大学的校服,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往下看,那双运动鞋是自己之前送他的,往上看,那双眼睛依然是红的。
像个傻乎乎的小傻子。
就是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