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秋荷她们都觉得此事风险太大,万一做不起来,怕是银子都打了水漂,宅子也没了。
褚瑶说不怕,若这次真的不成,大不了再搬回老家住,总归不会流离失所。
期间裴湛时不时派人过来送东西,有时是尚衣局给她做的冬衣,有时是宫中所用的金丝炭,有时是白晃晃的银子……
大抵是在告诉她,他还惦记着她。
这一日京城那边来了人,是阿圆带着东宫的两名侍卫找了过来,说是太子殿下想请她回去,鸣哥儿l很想她。
褚瑶硬下心肠,说不回去了,并亲自写了一封信解释缘由,让阿圆转交给裴湛。
信上说她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暂时不能离开绥州,若是新铺子真的经营起来了,欢迎他随时来品鉴。至于鸣哥儿l,希望他悉心栽培,早日为他寻一个贤良淑惠的母妃,叫他不再经受母子分离之痛……
东宫。
阿圆战战兢兢地将褚瑶写的那封信呈给了裴湛。
原本便因为他们没能带回褚娘子而面色冷峭的太子殿下,在看过信之后,狠狠地冷笑了一声。
四周倏然噤声,只听见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将信纸用力揉捏的声音。
“除了信,她可有说别的?”他目光森冷,看向阿圆。
阿圆被那目光慑得差点魂飞魄散,惶恐回道:“没,褚娘子没说别的……”
“可曾问询过鸣哥儿l?”
“没……”
连鸣哥儿l都没过问,更不会过问他了吧。
“她身边可有别的男人?”
阿圆吓得像个小鹌鹑,老老实实答道:“有几l个……”
几l个?
“是谁?”
“洪大哥,一位姓邱的老板,还有一位带面具的郎君……”
陆少淮?
陆少淮怎么在她身边?
陆少淮,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