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心里发酸。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亲弟弟啊,为什么偏偏在羽翼不丰满的青涩年纪,陷在这种事里。
“…解约的事,唐灵已经同意了。节目组那里,她也退赛了。”
“对不起,小铭,为了公司的形象,确实帮不了这个忙…”
“…”
唐灵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好行李和床铺。来时是一个行李箱,离开时也是一个。
床铺是公司发的,她不想带走,便打包好,整齐地按大小摆在了床头。
宿舍里安静空荡,其他人都去上课了。只有她一个人。
唐灵在床边坐了一会,一上午没有吃任何东西,她虚得坐下来就站不起来。
好半晌,和煦温暖的春光从阳台的玻璃窗打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片光亮。
她眨了眨眼睛,撑床站起身,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走到门边。她头发凌乱挡住脸,垂着眼,一双熟悉的运动鞋挡住她的去路。
就那么两三个夜晚,他们之间,却好像隔住千言万语。
唐灵看到他的手臂在流血,血流过肘部,到手背,从指节滴下来。伤口隐在血液下,很深,很长。
她睫毛在微微地颤动。
“去哪?”刺铭问。
“我…”
“去哪?”
“我和公司解约了,节目也退赛了。明天要去高中退学,退完学,我会出国,去别的经济公司继续当练习生。”
“你有和我商量吗?”
一模一样的语气,与几个夜晚前,和她吵架的刺铭一模一样。
他太爱了,才会如此,想什么都护着她,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唐灵都知道。
“前几天和你说分手你还记得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着头,自顾自地说。
刺铭盯着她,血一直流,他不懂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