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最近天天要跟她腻个两小时,说是要把缺的提前补回去。
程徽月对此不予置评,但在冬天,他的怀抱的确很暖,窝着很舒服,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予求了。
年底将近,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年,鲁士民和鲁爱国也终于抽出身来,到上岭村接鲁首长回去。
虽然霍砚行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离开,但是他们也不好把人一直放在他家。
于是两人赶在过年之前到了上岭村,顺便买了很多东西过来跟他道谢。
“辛苦你了,这么长时间,给你添麻烦了!”鲁爱国支使着鲁士民把买的礼品全都搬进霍家院子,拍着霍砚行的肩膀,很是感激。
这种情绪中还带着一点愧疚。
当年霍父出事的时候,他因为怕连累家人,所以并没有出声支持,只是在职权范围内,私底下给他们尽了点心意。
没想到几年过去,鲁首长兜兜转转又跑到霍砚行这里,还把一直恶化的肝病给治好了。
他厚着脸皮买了一堆东西上门,有些话,却有些难以说出口。
霍砚行敏锐地察觉到鲁爱国的欲言又止,只笑了笑,就把话题引到鲁首长身上。
“在部队的时候,首长对我很照顾,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当年他父亲一时冲动,替友人发声,结果被打成右q分子,连累一家。
认识的人和亲戚,躲的躲,散的散,一朝之间,都对他们恶言相向,划清界限,恨不得亲自出马打击以表示自己的干净、正确。
当年他也许会对此愤怒,怨恨。
但是现在,和小知青在一起之后,他知道,趋利避害是本能。
那种情况下,不对他们家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冒着极大风险帮忙的那是真的和他们家关系好。
他不会对鲁爱国的沉默有什么不满,他们也有家庭,为了帮霍家把自己全家都拖下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就想他和小知青在一起之后,遇到什么事都会把她的安危放在。
哄好霍芙晚后,他看向霍砚青,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后乱瞄,笑了一声:“别找了,小宋出去了。”
霍砚青眼神暗淡下来,有些失望,一会儿他们就要走了,他又没办法送他们去火车站,还能见到最后一面说说话吗?
鲁首长看他一眼,从屋里拿出一个自制的弹弓。
“这是小宋亲手给你做的,本想自己给你,不过今天怕是来不及了,我就代他转交吧。”
霍砚青眼睛微微放大,有些惊喜地收下弹弓。
他其实有一个弹弓,是霍砚行给他做的,非常结实耐用,现在都还让他百发百中。
但这不耽误他收到礼物的高兴,连即将分别的愁绪都淡了一些。
很快,鲁爱国从卫生所回来,带上鲁首长的东西,几个人道别霍砚行就离开了。
临走前,程徽月也去送了送,在车站,顺便把自己的票也买了。
回去的路上,成功收获了霍砚行幽怨无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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