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好深的伤,他肯定疼死了。
深呼了一口气,南溪强忍着心口的难过,先给他清洗了伤口,然后消毒,最后包扎。
整个过程,陆见深都十分配合。
他硬是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喊。
南溪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叫出来了。
"包扎好了。"系好绷带,南溪道。
"好,谢谢。"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去找爷爷的,爷爷已经把证件给我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已经拿到了,何必去找这一顿打呢"
陆见深笑了笑:"不行,这顿打必须领,爷爷心里有气,打了他舒坦点儿。"
"可是你的伤……"
南溪终究是心疼的。
"没事,爷爷小的时候经常打我,他下手有轻重,疼是疼了点儿,但不会伤我性命的。"
"嗯。"
南溪看了看时间,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那:"现在十二点,民政局已经下班了,我们还要过去吗"
"去吧,请你吃个午饭。"
"好。"
南溪垂下眼睫,默默捏紧了双手。
为了离婚,他宁愿被爷爷打成这样。
而且伤得这么严重也要去离婚。
看来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她就成全他最后一个心愿。
也算是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南溪把密码箱搬到了陆见深面前:"先把打开把证件拿出来吧。"
"好。"
陆见深熟练地扭了几个数字,然后把里面的证件拿了出来。
两人的户口本和结婚证。
南溪拿回了她的,然后和身份证,以及其他资料放在一起。
坐上车,陆见深问她想吃什么,南溪想了很久,突然给出一个答案:"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