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窄,我们贴在一起,我把腿架在他身上,他对我简直是纵容,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毫无防备心,真把他当哥哥似的,胳膊贴着,“你要给我看什么?”
他有片刻僵硬,很快自然起来,掏出一个鱼眼珠。
我观察了会,“好东西,这能卖多少钱?”
他比了个数。
“哇。”我说,“你要送我?”
“那肯定不是啊。”
我打了他一下,“那你炫耀什么。”
吴邪往旁边躲了躲,避开我的手,“你离太近了,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你他妈的自己要我下来的,再说,我哪里有喷口水?”我怒道,“我要回去了。”
我扑过去,两腿跨坐在他身上,想拧他脸。吴邪托了一下我的腰,表情有点奇怪。
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转过脸,我一边小声骂,一边想打他。
他忽然一动不动,我说,“你还敢耍我吗?”
他闭了下眼睛,不看我,我忽然发现,他额头居然有汗。
我想摸他的脸,他抓住我的手,声音有点沙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你怎么了?”
“你先下去。”吴邪重复道。
我有点来劲了,“要是我不下去呢?你这人很讨厌,我算是发现了。”
他低头问,“我哪里讨厌?”
我凑近看他,就在这时,感觉腿间硌着一个很硬的东西,我忍不住挪了挪屁股,那玩意就变得又硬又烫。
然后吴邪一下子把我掀翻了。
吴邪捂着我的嘴,压在身上,我惊恐地看着他,他膝盖顶进两腿中央,好像在喘气。
这他妈的是怎么了?
他自下而上终于与我对视,眼神有些可怕,似乎在克制什么。
我瞬间哑口无言,他慢慢说,“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我点点头,他放开手,我从他身下起来,他坐起来,好像在深呼吸。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我不敢再招惹他,弄了几下头发,我们沉默着,沉默中,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劈头盖脸砸进记忆里。
我凝神细想,忽然门被推开,胖子在门口喊,“起来起来,山海关到了!”
火车停靠在山海关。要转的下一班车在两小时后才到。
胖子说去外面看看,转转,我跟在吴邪身后,吴邪心情不好,说都凌晨了,又没月亮,看个鸟啊。
几个人,跟着同样转车的天南海北的人走向车站候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