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眼镜,唇角还沾着方才的血迹。接着,他像是有点嫌弃一样,把嘴放在齐免成的衣服上擦了擦。
“师弟。”齐免成说。
宁明昧理也不理他,他侧了侧头,露出一点“有点恶心”的表情。
——这像是他对齐免成的血液味道的最终评价。
“师弟,你的肩膀
又流血了。”齐免成依旧仰躺着说,
“是你刚才为了维持清醒,
自己切开的吗?”
依旧没有回应。
宁明昧吸完血,就趴到旁边的石壁上,闭着眼睡着了。在齐免成血液的帮助下,他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蜷曲的手指放松,只有嘴唇依旧还透着满足的嫣红。
齐免成就这样躺在地上,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他双眼看向洞穴顶部,脸上依旧维持着方才劝说宁明昧时,那温和沉稳的笑意。
终于,他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自己那再度裂开的伤口。
这次,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迹。
“也没有那么恶心嘛。”他自言自语道。
……
第二天,宁明昧再度醒来,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他抱着手臂走出山洞,看见齐免成又在给月桂树挖土。见他出来了,齐免成道:“师弟醒了?”
宁明昧:“嗯。”
齐免成笑得温和:“很好,我们很快就出发。”
宁明昧看着齐免成把月桂树又挖出来,站在旁边不置可否。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昨日发生的事。
只有一个东西很不识相,那就是系统。
系统:“你们昨天都做了什么啊?不和我报备一下?”
宁明昧:“不知道。”
系统:??
“没睡过,身上不疼,这就够了。”宁明昧擦了擦眼镜,“停止内耗。反正这里只有我和齐免成。这个伪君子比我更要面子,绝不会把洞里发生的让人难堪的事情说出去的。”
系统:……
一个举止诡异的齐掌门,一个狼心似铁的宁明昧,这趟旅程,可真是神奇啊。
宁明昧一抬头,就看见齐免成在看他。
“师兄,怎么了?”宁明昧冲他挑眉。
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的。既然齐免成看起来像是要继续假装狗屁不通温文尔雅生成器,那么他就配合他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