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左右扫了两眼店铺,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店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这小店又不忙,哪还需要帮工呢。”
男子转过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的又不是帮工。”
听到这话,老板娘拿着笔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冲男子翻了个白眼,“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八卦,阿伏兔。”
“怎么,还不许问问了?”阿伏兔咋咋呼呼地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怀孕了,只凭我帮你,你觉得自己真的能顺顺利利离开第七师团吗?”
华理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伏兔食指弯曲扣着柜台,“哪怕就云业那脑子,转两个弯也能明白的事情,你还会不懂吗?”
正在搬东西的云业扭头瞅了正在交谈的两个人,“阿伏兔,我听得到你在说什么!”
“啊啊,抱歉抱歉。”阿伏兔不怎么走心地回答道。
“啧。”华理三两下将清单上的货物勾画完,反手就往阿伏兔脸上扔,“没活下来。”
阿伏兔抬手就抓住了清单,也没怎么看,嘟囔了句“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就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没活下来?”他嗤笑道,“我看你是压根就没想养吧?”
华理拿起放在柜台上的账本子,也没见她出汗,却还是哗啦哗啦扇了两下凉快凉快。
“我也没想到那孩子生下来会那么虚弱,哪怕是刚出生的猫崽叫声都比他大。”
“这不应该啊……”阿伏兔闻言有些诧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纯血夜兔闹不过一只猫崽的,而且还是那位大人的后代……”
华理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阿伏兔眼神怪异地看着华理,“既然当初团长都肯睁只眼闭只眼放你离开,自然也没想过要跟你抢孩子,你不至于这么咒自己儿子吧?”
“嘁。”华理不屑地撇了撇嘴,“一个酒喝多了的意外而已,你觉得那家伙会多稀罕呢?”
“……罢了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阿伏兔叹了口气,扭头招呼伙伴,“云业,搬完了没?”
“有时间聊天不如来帮忙啊!”云业不满地嚷了句。
“就那么点东西……”阿伏兔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抱怨归抱怨,这人还不是转身去帮忙了。
将所有东西垒在一起,盖上防水布,再用结实有韧性的麻绳捆起来,也不需要货运工具,两只怪力夜兔一人扛一摞不在话下,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打伞。
就这阿伏兔还不满地嘟囔,“你这小破店东西也太少了些,我俩还得多跑几趟才能买齐。”
华理悠闲地靠在门框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翻白眼,“我还嫌弃你们把我小店搬空,接下来几天都没乐子逗了。”
“乐子?”阿伏兔稍稍偏头,眼神如电直直地看向黑黢黢的房顶。“认识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这家伙居然还有这种恶趣味?我就不信你还真的把店里的东西全搬空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所以这家伙虽然嘴上一派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还是在忌惮孩子的父亲,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