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很好听,因为陆恩慈听到他终于说话了。
“……陆小姐。”
语调放得很沉缓,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及一丝幽微不易察觉的兴奋。
陆恩慈懵了。
这声音可真熟悉,她不可能听错。陆恩慈想到白日里初见纪荣,他说的那句话。
「初次见面,陆小姐,我是纪荣。」
她不敢多想,僵着身体无话可说,男人却有。对方声音低沉,冷意颇重:
“托你的福。我三十二岁仍是处男,还有性瘾。”
话音落下,陆恩慈的心率直飚一百八而去,头发也一根一根炸了起来。
“您贵姓……?”她小心问。
“纪,”男人平静地盯着她:“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陆恩慈一动不动,是吓的。她迫切想从这个噩梦脱身,可不知为什么,梦境变得越来越真,衬托得现实越来越虚假。
纪荣的表情很冷淡,可除了冷淡的表情,男人全身所有的反应都表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感。他明明平淡地望着她,陆恩慈却觉得,他想扑上来。
这种预感令陆恩慈毛骨悚然。
恐惧到极点,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是二十九岁吧,前几天鞠义说三十岁生日不能再糊弄爸妈,要回国存颗卵子。大学朋友来玩,睡在家里沙发。她们和楼下一对女同打uno,结束时太困了,干脆睡在一起。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她是二十九岁,不是十九岁。
可心理年龄二十九岁,生理年龄十九岁的陆恩慈,此刻在梦中,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很怕,不想像十九岁那样,没有安全感地待在这个地方。
“别动……,接下来,你最好不要动。”
纪荣轻轻攫住陆恩慈的手腕,声音已经哑了:“不乱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陆恩慈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她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纪荣脱掉大衣,摘下首饰。那动作的冲击力,大概和男人看到女人脱掉丝袜差不多。
衬衫下男人露出的肌肉线条凌厉流畅,他整个人靠过来,身形宽展高大,蓄势待发。
“老公……”她小心叫他,声音很小,很轻。
纪荣嗤了一声。
女孩子挤在两腿间肉乎乎的阴阜表面水光淋漓,绒毛稀疏贴在上面。纪荣闻到一股很浅淡的,黏糊糊、软绵绵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