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从小就机灵,那一批下乡的女孩子,她插苗的速度最快,效率最高。
他们初见那天,日头上队里组织新来的知青喂猪。纪荣去给玉米淌水,经过时远远平静地看了几眼,心想真是好孩子,看着娇气,却很耐劳。
那时候陆恩慈还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衣领上露出白生生的脖颈,留着鸭屁股一样的短发。
“……唔…”
纪荣喘息着撑坐在床头,看她和从前一样骑在自己腰上,腰肢像夜晚被风和月光压倒的麦秸,柔柔地在水面伏动。
“精液味儿这么重……这么多年,想我没?”她红着脸,垂头问他。
散发着香气的长发撩着脖颈,又湿又热,纪荣被箍得难受,抿紧唇用力往上顶。
只一下,身上柔软的秸叶就完全伏倒,簌簌地颤抖着。夜露顺着叶尖流下来,既凉且热,濡湿那根庞大的肉棍。
她呜咽的声音柔柔弱弱,像小孩子。纪荣心口像积了团火,起身把她压到胯下,再度用力插进去。
“说呀,想我没?”
陆恩慈大口呼吸,勾着他的脖子问:“年我从美国回来,最想的就是你。美国人玩的那些……我想你大概都喜欢……呜……”
纪荣一声不吭,用尽力气撞她。
玩什么?谁和她玩?她如何了解到他们玩的方法?
她从来擅长用这种方法,找一些暧昧的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竞争对手,爱看他崩溃,喜欢看他按着脸流泪,低声求她别直接走。
那时候运动已经接近尾声,有权势的家庭会借病把孩子调回北京。她也是这样不告而别,说走就走,留了钱给他,还有封仓促的信。
“你呢?”纪荣射精时才问,像从前玉米地里他们最难舍难分的那个瞬间。
“你想我吗?”他哑声问:“杨庄之后,你还让别人到你身上?”
陆恩慈闭着眼追逐他的舌头,哧哧笑着:“傻子。”
条件好起来,做爱也比那时候舒服。至少纪荣手上没有那么多硬茧,不会再磨得她腿心酸痛,第二天只能穿宽厚的裤子出门。
她想起从前,心又热起来。
陆恩慈抱紧纪荣,等他射完,才意犹未尽地吻他的唇角,一意孤行地撒娇:“起来,到床下去,从后面,就像从前……”